她皱起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侧腰,一下子怔住了。
不顾外面姑姥姥的催促,槐蔻对着浴霸发出的明黄色灯光,仔细照了照。
一道指印留在她雪白的腰侧。
过去了一个下午,指印已经从最初的深红色转为淡淡的红,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出轮廓。
印在槐蔻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有种说不出的涩。情。
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想到各种需要掐着腰的动作。
槐蔻呼出一口气,指印的主人自不必说,除了陈默,不会有别人。
她又仔细查看了一遍身上,发现除了腰侧,还有两只手的手腕上也有痕迹。
是陈默把她两手扣到一起,狠狠地按在门板上的时候留下的。
颜色比腰侧的要深一点,印记却已模糊不清,只有两圈红痕。
槐蔻没有再看,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姑姥姥嘟囔了一句在里面干嘛呢,就进去洗澡了。
水从她的发梢滴下,打湿了睡裙,出来找水喝的周敬帆瞥见她,脸一红,赶紧嗖一下回屋了。
槐蔻看到他的身影,忽得想起三个月没交房租,被陈默他们撵出来的那户人家,其中那个男生,和周敬帆一样大,似乎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收钱故意撞坏了陈默的摩托车。
她蹙起两道柳眉,总怀疑周敬帆和那个男生应当认识,很有可能是一伙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指使他们。
看得出来,手段不怎么上得了台面,懦弱又低劣。
她不了解这片的人,不知道还有谁这么大胆和陈默过不去,却又不敢直面陈默,只敢动这些小心思。
槐蔻走进房间,没再思考这事,既然已经决定让生活回归正轨,那就不再管这些闲事了。
她打开台灯,靠在床头。
回想一下,她最初就是因为周敬帆的事,才惹上了陈默,折腾出这么一串事。
老妈还没回来,槐蔻走到窗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对面那栋小公寓,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背对着窗户点了根烟。
烟雾在只开着台灯的房间弥散,昏暗中只剩影影绰绰的白气。
她抽到一半,才想起这是陈默给她的烟和打火机。
槐蔻突然觉得手里的烟格外呛人,她掐灭了,用纸包住丢进垃圾桶。
拿起那个银色的打火机看了看,没什么特别,金属的,很有质感,拿到手里沉甸甸的。
她的手指在机身上轻轻摩挲,突然碰到什么痕迹。
槐蔻翻过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打火机的底部居然刻了一串字母,不是漂亮的机刻,是一个人一笔一划用力刻上去的。
有些潦草,也很粗糙,看痕迹,应该有段时间了。
不知道陈默什么时候刻的。
字母很长,所以要刻的很小,槐蔻费了很大劲,才终于看清上面的单词。
她没有查手机,就凭借自己傲视群雄的雅思分数看懂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