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蔻听着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听见了。”
这下赵意欢也不吭声了,只丢下一句回宿舍再说,就草草挂断电话。
耳边寂静了,只剩下春冬交替时的夜风,轻柔却又凛冽地擦过耳侧。
槐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机,到最后也没问到想要的答案,倒是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她不仅怀疑陈默听见了,还怀疑陈默知道赵意欢是打给谁的。
槐蔻心底葛得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她觉得陈默今晚很反常。
根据她和陈默过去的接触,如果被陈默撞上的是她,陈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至少不会这样什么事都没有的,就让赵意欢轻松地走了。
这不像是陈默在她面前的作风啊。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电话那头是她,不想再扯上关系,所以干脆连追究都懒得追究了。
这个念头在槐蔻心底一闪而过。
她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胡乱地迈着步子朝学校门口走去,打算看见哪家店就吃哪家。
赵意欢说的蕾姐,她知道。
就是那天修车厂里留着红棕色大波浪的妩媚女人,她喜欢陈默,她也早看出来了。
女人的眼和唇,是藏不住心事的,总要从一丝眼神,或是一两句话,暴露自己。
想起赵意欢提出的追男人理论,槐蔻自嘲地笑了笑,那她早输得底裤都不剩了,陈默的兄弟,估计没一个喜欢她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比吕蕾更厉害的成功。
槐蔻突然在柳树下停下脚步,被自己的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去考虑陈默的兄弟喜不喜欢她,她又不打算像吕蕾一样追陈默。
她槐蔻,向来只有男人追着她跑的份,还从来没有追过男人。
不对,槐蔻抬起脚继续向前走,这不是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是陈默。
她槐蔻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都不可能去追陈默。
槐蔻不小心踩断一根小树枝,发出嘎嘣一声响,她几乎是带着狠劲的,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反正看陈默他们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不到半夜两三点完不了事,她在这附近随便晃悠也不可能遇到陈默。
陈默说的主动躲着他走,她可做到了。
别的,她不想再想那么多。
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