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麽大的事季麦黎回国就应该跟他显摆,他居然忍着一直没说,沈戮觉得季麦黎有点奇怪。
沈戮跟梅握了下手,随後看向站在季麦黎身边的旁边的男人。
季麦黎说:“他是我雇的翻译。”
沈戮:“你还雇翻译?”
季麦黎说:“那他们说话我听不懂啊,不顾翻译咋办,我比划她猜吗?”
沈戮说:“我听得懂,我帮你翻译,你把这个翻译退了吧。”
那怎麽能行?
见他别扭着不吱声,沈戮说:“雇一个翻译要不少钱吧,我不收你钱,你把人退了。”
季麦黎心里嚷嚷着不能退,但又找不到说服沈戮的理由,只好当着沈戮的面跟那个翻译说他明天不用来了。
明天可以不用来了,但今天人还得在,季麦黎跟沈戮说:“他是按天算的,今天人已经来了,用不用钱都得给。”
季麦黎跟梅不知道说着什麽,两人看起来有点偷偷摸摸的。
梅看了眼沈戮,用英文问季麦黎,季麦黎会的单词不多,“朋友”这个单词让他拼是拼不出来的,但是他听得懂。
不等他雇的翻译开口,季麦黎连忙点头,“yes,yes,饭的饭的!”
翻译一愣。
沈戮也愣了一下。
梅惊喜的“woo”了一声。
沈戮看向季麦黎,“你知道她在说什麽吗?”
季麦黎说:“知道啊,这句我听懂了,饭的,朋友。”
沈戮怀疑他真的懂了,还是真的聋了,他难道就没听见“朋友”前面还有一个单词?
梅又说了句什麽,这次季麦黎没听懂,沈戮却听懂了,他问季麦黎:“什麽礼物?”
季麦黎一听露馅了,连忙打断梅的话,“NoNoNo!甚麽豆妹右!”
旁边的翻译都被他这中英结合的话给逗乐了。
沈戮也没忍住笑了一下。
走之前梅跟季麦黎互相留了个电话,沈戮看着,心说这俩人留电话的意义在哪,整的跟能交流似的。
第二天上午,季麦黎说他约了梅要出去。
沈戮:“我陪你去。”
季麦黎连忙拦他:“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她让我帮她设计点东西,可能不会太早回来,你去了会无聊。”
无不无聊的沈戮不知道,他问:“我不去你俩能沟通?”
季麦黎说:“他们公司有翻译,你放心吧,中午你自己吃,晚上我们再一起出去吃饭。”
梅的司机已经在酒店楼下等他了,沈戮站在窗边看着他上车,觉得这家夥莫名其妙,让他陪他来就为了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里?
梅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主打小衆艺术设计,也做一些品牌手工饰品。
季麦黎国内的绘画老师跟梅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他介绍季麦黎跟她认识的,知道她有自己的制作团队,季麦黎厚着脸皮说想做个东西给朋友当生日礼物,但是上次回去的机票梁琳已经提前订好了,只好放假之後在找机会来。
梅确实看上了他的绘画天赋,觉得他是个有灵性的小孩,想让他帮忙设计季麦黎也同意了。
之前说好是做一条手链或者项链,从梅原有的设计里面挑一条简单的季麦黎亲手来做,但是现在他反悔了。
季麦黎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圈,“圈圈,little,啊,那个,小牌子。”
季麦黎比划的快累死了,梅这确实有个翻译,但是她的翻译家里有事请假了,这可快难为死他这个英语考试只懵出来二十分钟的学渣了,不管他怎麽说,梅就是听不懂。
季麦黎灵机一动,下载了一个手机翻译。
翻译过来是,小小的牌子,圆的,上面要雕刻他的画,然後要黑色的皮绳穿起来。
梅问他,“什麽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