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你提出来的主意,最好促成秦慧和那逆子的婚事,这样长毅将军才能成为我赵家的助力。”
“若办砸了此事。。。”他冷哼一声,“我就断了你的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药物的作用下,南絮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天光明晃晃地洒进床帏,眼睫轻颤,南絮缓缓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擡手伸懒腰,正欲叫人,馀光却瞥到一抹熟悉的翠色。
凝着手腕上那只昨晚被她取下的手镯,南絮有些发懵。
她摸了摸,摸到了刻着的一猫两人,心里微惊,瞬间弹跳着坐了起来。
难道昨晚她并未取下?不可能啊!她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气昏了头连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那为何又重新戴在了手上。
南絮晃了晃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下床去看她放镯子的箱笼。
不料,箱笼最里面并没有她昨日放手镯的匣子,她又不甘心地转身去梳妆台找,果然找到了。
难不成。。。取镯子这件事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南絮苦苦冥思,又问进来伺候梳洗的如意,昨晚可有人来过。
如意摇头,说没见到什麽人。
抚着带着体温的玉镯,南絮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份疑惑没有维持多久,殷瑞珠来叫她用饭,饭罢二人换了衣裳往药铺去。
药铺里忙了阵,南絮勿自坐在药柜前发呆,殷瑞珠收拾好药材,挨着她坐下。
“你今个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我还听店里的夥计说,你昨晚叫人来抓安神的药,有心事,睡不着?”
南絮托着腮,看着往来的病患,有些无精打采。
“你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要多恨,才会连见一面都不肯。”
殷瑞珠想了想,拿自己做例子。
“大概就像我和赵怀珏那样吧。”
南絮更疑惑了,“对啊。那你说和离这事比赵怀珏干的那些事还恶劣?”
殷瑞珠惊奇地看着她,“你这麽会这样想,难不成。。。”
南絮把头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得,“就是你想的那样,昨日我和大哥登门,他却说不愿见我。”
殷瑞珠看着她掐住胳膊,越掐越紧,“我想不明白,睡了一觉还是想不明白。我只是想帮他而已,他却避我如蛇蝎。”
怎会!殷瑞珠在心里呐喊。
她绝对不会看错,段文裴眼中对南絮的情谊。
那为何昨晚不肯见她?
她抚上南絮的肩,或许有些话还是该告诉阿絮,让她自己判断。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那晚你喝醉後。。。”
“南絮,南絮,夥计,南絮在哪?”
殷瑞珠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从药柜前直起身看向奔进来的女子。
“萧大统领,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地乱喊。”
萧静看见她一喜,也不管她脸色是不是不好,忙绕过柜台走了过来。
“你俩在这就好,现下正有件棘手的事,想让二位帮帮忙。”
自从上次在南絮屋里聊过後,萧静就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