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腻如雪的肌肤又染上浅淡的羞粉,他难免失控地落了痕迹,似白釉上画师肆意绘下的蔷薇花瓣,艳红惹眼。
待到粉意减退,会更为赏心悦目。
“漂亮。”沈卿尘终于开口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好漂亮。”
这般新颖的感觉何处都好,除却——
他看不见她的脸,也看不见她的反应。
静默片刻,沈卿尘手上使力,自後将她抱起,向净室去。
“你做何事?”江鹤雪一惊。
身体失重,她下意识地想要回搂,可这个姿势太奇怪,她无法如往常那般搂他的脖颈,只好紧紧握着他手臂,腿向後勾着他的腰。
沈卿尘察觉到她不适,将她往自己臂弯一托,步子愈快,将她在镜前放下。
一手缚住她两只手腕,他透过内壁上的圆镜,终于看清她此番潮红的面颊。
羽睫簌簌,眼波迷离。鬓上的珠花摇摇欲坠,他伸手取下,又去松她的发髻。
这回的飞仙髻并不太好拆,便只好松了她的手,由她教着拆。
如瀑青丝终于散落,覆住她大半肩背,沈卿尘伸手撩开,又俯身去吻。
江鹤雪受不住地垂下头,他又轻攥住她下颌,侧过身与她接吻。
另只手还是攥着她手腕,要她只能软若无骨地贴在他怀里。
“不成……”江鹤雪无力道。“站不住。”
沈卿尘犹豫片刻,终是松了她的手,要她双手撑着墙面维持平衡。
“就丶就这般麽。”江鹤雪吃力地问。“就在这里?”
“不舒服?”沈卿尘指尖拂过她肩背。
江鹤雪又仰眸,透过铜镜望他。
他正俯身吻着她肩窝,冷白面容此刻泛着红晕,素日冷淡的桃花眸此刻眼色也有寸许意乱的迷离,薄唇冷润绯红,额上蒙着薄汗。
“好生新奇。”她最终这般小声。
沈卿尘低笑了声。他也喜欢这般姿态。
铜镜能让他们对视。又让她看不清晰他的身体。
看不清他身上新添的无数道伤痕,不会惹她心疼。
他手上动作不停,指尖揉着她裙边,俯身在她耳际,问她东西在何处。
江鹤雪却愣了下。
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腿心,方回神,贴着他耳缘轻声:“没有。直接来。”
这处是她少时独自休憩的雅间,她不刻意准备,如何会有。
沈卿尘被她这无所谓的话愣住,片刻後,哑声拒绝:“不成。”
“我许久未用避子汤了。”他又解释,嗓音沙哑得似被砂纸反复磨过。“这般无所准备,若意气用事,一旦有孕……”
江鹤雪边听边平复紊乱的呼吸,直到感受到他的手从裙下抽离,方回神,紧握住了他的手。
“不准半途而废。”她分开他指缝,与他十指交握,强调。
沈卿尘艰难地闭了闭眼,解释:“中途也有风险。”
“无妨,”江鹤雪握紧他的手,勉强直身,侧首去咬他耳尖。“微乎其微。”
“况且——”她佯装懵懂,实则明晃晃地挑衅。“夫君,有这般厉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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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琼琼啊,挑衅昭华的後果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