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莫如深。
不知晓在想什麽。
姜黛意莫名警惕起来,这人看着隽和,却随意一眼便叫她莫名心悸,着实不适。
身体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叫嚣。
太奇怪了。
她干脆一溜烟迈开碎步离了那处,迷楼灰的裙摆随着叮叮铃铃的响声飘浮渐远。
摊贩挠挠头,怪道:“这小姑娘看着不像番城人,以前从未曾在番城中见过,那玉佩上与金玉铃铛的配饰色泽不凡,看着就价值不菲,也不知是哪里的闺阁小姐偷溜出来玩儿。”
云钦听着那清清脆脆的铃铛声,目送着姜黛意跑远,半晌才收回视线。
随即神色淡雅自如,仿若方才眼底一瞬之深沉是错觉一般。
三月的风吹起来,还是有些寒凉之意。
碧波荡漾的湖边桃花开的正好,一簇簇的在枝头灼灼盛开,偶有几朵坠落于枝下。
明柔买来青提酥,边吃边说:“你方才去哪儿了,要不是我正好从店门口出来叫住你,一会儿该找不到你了。”
姜黛意走在明柔旁边,百无聊赖地踢着青砖路上的石子。
“没去哪儿。”
只是遇见个奇怪的人。
行至一处时看到几片翠绿青苔附着在阴湿的青石砖一角,月白绣鞋踩上,裙摆拂动间露出白皙的脚裸。
正踏青苔,一道剑气忽地扑面而来,姜黛意後退两步擡袖将那剑气打散。
明柔怒目:“谁?”
此般太平盛世下,还有这等莫名攻击别人之辈?
姜黛意在黑影後面看到另一道身影,也是个穿黑衣的人。
巳雾本追着逃犯,一路追到明柔与姜黛意面前。
“又碰到两个,这盛京城里真是逃出了不少馀孽,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罪,束手就擒还是死?”
巳雾洪亮的声色响起,语气间满是轻狂,身影凌空翻身间便到了明柔与姜黛意眼前。
明柔头大地瞧了一眼姜黛意:“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甚至说得话都耳熟。
姜黛意看着巳雾的面容,有种感觉,像是之前做过梦,梦到过眼前的情景,但是又实在记不起来,又眼熟,异常怪异。
巳雾一脸的浩然正气,他看着明柔和姜黛意二人厉声威胁。
“馀孽,莫做无谓挣扎,乖乖束手就擒可饶你们一命,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来人身上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凌冽的内劲将旁边的桃花树扇得花瓣横飞,一瞧便不是什麽惜花之人,傻里傻气的莽劲儿白瞎了那张颇能瞧得上眼的面皮。
姜黛意见漂亮绣鞋上染了脏污,忙离了布满青苔的石砖,跺了跺脚还是未将鞋上的污水除去,她蹙起烟眉,略有不耐。
巳雾见眼前的小姑娘将他无视了个彻底,怒道:“跟你们说话呢你们听到没有?知道我是谁吗?”
明柔翻了个白眼。
姜黛意朝巳雾看去,道:“你如何证明我们是馀孽?”
巳雾不屑,“自然是因为我那极好的记忆力。”
明柔嫌弃,後而点头:“哦,知道了。”
巳雾闻言面上隐隐得意的神情褪去,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哦?你哦什麽?知道了还不快过来?”
明柔看向他,声音作怪。
“我凭什麽要投降,小兔崽子。”
巳雾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麽,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对他这般无礼。
“你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