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环一手拉住门框停下,嫌恶道:“虚僞。”
彭左珰松开手,双脚站在门槛之外抱臂说话,好脾气问:“阿环怎麽死里逃生的,给本将说说。”
“卖身求荣。”
彭左珰当即不信的嗤声,普天之下她连将军府都不愿待,又有哪个人能得易环甘愿委身?
“阿环,过两日回荣州,我们一起走。”
“我不……”
彭左珰右手指她眉心,独断的压下她拒绝的话,“易环,本将只说一遍。”
直到踏上马车,易环都没再见到纳兰瀚。
当晚宿在客栈,彭左珰临睡前侧身翻过,一双手摸索着触上易环的手背,调笑道:“阿环,空旷两年,本将丈量丈量你的变化。”
“滚!”
後背抵在墙边,易环怒眼警惕,威胁道:“你要碰我,我们一起死。”
嗤,彭左珰双手撑着膝盖跪在床上,好笑问:“你要我们怎麽死?一起怎麽死?你上还是我上?”
易环不再多说,右手探向袖中,鹤红的毒粉飘洒在空中,彭左珰速度更快,扯过棉被裹住两人顺着脚踏滚到地上。
听到屋内声音,暗中守着的长一提剑而来,“主子,您可有事?”
“滚,找个会解毒郎中过来。”
“是。”
彭左珰双指捏着她沾满毒粉渐变腐蚀的手,拎着茶壶冲刷着她手。
浅色巾帕裹着的手心一直在泛血,他语气讽刺道:“你本来就是本将的人,阿环又在守什麽贞节?随身带这玩意,阿环想干什麽?”
“我如今是纳兰瀚的人。”
“哈,若非纳兰瀚是个女娘,你也不会和她掺和在一起吧,妾室的身份,藏得不错,就是我知晓你还活着也不一定找得到你。”
易环试探的仰头,“你调查她?”
“若非纳兰家子嗣不争气,纳兰疴怎会扶持一个外姓人,阿环,你觉得,要是他知道了纳兰瀚是他厌弃之人偷偷生下的种,纳兰瀚会如何?”
“阿瀚是朝廷命官有朝廷指派任命,你撼动不了她的位置,她与纳兰家有利益牵连,就算你有心干涉,纳兰家也不会舍弃她。”
易环说的笃定又坚信,彭左珰不屑的啧一声,还真是不忍心戳穿她这副虚无的相信阿。
“阿环,利益比不上更大的利益,而我,一句话就能碾死一个区区永川县令。”
他眼神没有因威胁人而放狠话的疯狂,很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权势,以及清空障碍的随心轻易。
易环掐着手心镇定下来,“纳兰瀚与你并无矛盾,是我逼迫她救我,她是被迫的。”
彭左珰伸手拉她靠近自己,却不打算放过胆敢私藏她的纳兰瀚。
“亵弄曾经的县令,阿环你说,全永川的人有多少愿意?”
“你混蛋!我不准你作践她!”
强行的压下她拍打的动作,彭左珰凑近要吻她,“阿环,我也说过,往後你可借我的势。若你乖巧,我怎麽会动你的人。”
凉唇碰到她耳廓,易环恨恨的骂道:“懦夫。”
无论他权势如何,又有多少狠劲,阵前舍她是事实,说再多的话都是虚僞,他秉性里的,暗含着求和的懦弱。
彭左珰眼睛滑过不快,偏要如了自己的意,双手箍住她脖颈强硬的吻下去。呼吸越来越细微时,他手心流进两滴泪。
不可控的抖动令他松开力道,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彭左珰咳了声,“行了,本将许你闹性子,也给你时间适应,可是阿环你要知道,本将不吃素。”
“彭左珰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个随处发情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东西!”
话里话外都是贬低谩骂,他哪里被人指着骂过,彭左珰脾气也倔上了,提高声音道:“易环,本将压不住你的脾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