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妾
第六章:恭州妾
回府後的夜无事发生,易环在第二日见到着便服的男人,开口问他:“朝览纡呢?你抓到他了吗?”
“他说你不重要,伏地求饶的姿态,本将叫他滚。”
彭左珰撂下茶盏擡眼看她何种反应,只听她冷呵一声。她坐在圆椅上离得不近,白嫩凸起的锁骨外是粉紫色直领对襟花罗料褙子,简单的螺髻只簪了枚玉簪,未施脂粉清爽舒服,可见颊上细软绒毛。
“不可能。”
易环笃定看去,纠正道:“朝览纡救我数次,若他打算弃我不会一再顾我。他是死是活我要亲眼见他。”
“是本将对你太过宽容。”她句句不离朝览纡,彭左珰沉下脸,不善的盯着她。
他们的信任像铜墙铁壁,单他说一句她全然不信,甚至明着将奸情摆在台面上。
“是你拘我丶逼杀我友丶围剿我爱,你说对我太宽容?哈,哈!”
彭左珰愤愤扬声,斥道:“你如今身在本将後院,张口闭口你之所爱,易环,你将本将置于何处!”
他气急败坏,易环更是愤怒,回怼道:“我如何来的你不清楚!”拍着桌子起身,她叫板道:“彭左珰,我前十七年来只爱过一个人,他叫朝览纡。以後也绝不变心,不然叫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好!好!”
彭左珰跨步来到她面前,怒极反笑,伸手碰了碰她衣领,喉间挤出声音道:“阿环,你就等着本将好好的为你清理左右。”
“谁惧谁。”
藏在山间的朝览纡还未找到,彭左珰下令啓程回恭州。
易环没什麽包裹,益州府邸的仆婢一个没带,彭左珰躺得没有样子,手里拿着卷轴帛书慢慢翻看,书名偶然露出,是一烂俗灵异话本。
即将行出外城,长二驾马,出示令牌顺畅出城,普通侍从打扮的长一敲窗禀告:“主子,羊出现了。”
“打进城去。”这便是在城里除掉朝览纡的意思了,长一抱拳退下,马背上长剑出鞘,低伏着搭在马股处。
彭左珰挥手,眼神却落到了对面的易环身上。
“作甚?”
她语气冲冲,脸上也没有好脸色,彭左珰打量的眸光下落,轻佻道:“我记得,你昨日穿的是黑红色虎镇五毒的诃子,那虎爪可是刚好按在了右胸上?”
他说得一字不差,易环紧了紧窄袖,不自在的裹了裹间色裙摆,低声骂了句:“下流!”
“哈。”
彭左珰看她一副避之不及模样,耳边传来铁刃相撞声,与身边宁静反差极大,忽觉得当下境地温存一番也不错。
“阿环可听说过有道专门针对死囚的刑罚叫做‘骑木驴’,本将虽不是短木桩,也能叫阿环好好体验一番欢乐。”
易环虽没听过什麽木驴,可看他欲念冲脸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话。
退後的双股还未来得及触到身後木板,彭左珰左手反握她腰身向前带,右手固着怀中乱动的双腿,两个人紧密的贴着,他甚至能感觉到胸膛的软盈。
腿上的摩挲太强烈,易环讽刺道:“你精虫上身了?你是动物吗?只会下半身思考。”
“本将是虫,你岂非亦是?”
彭左珰自说自笑,向上扩扬的双唇碰上她咄咄不停的唇瓣。
“你放……作呕!”
顺着她张开的唇瓣掠占,彭左珰与她睁大的双眼对视,短暂的停下,一手按在她眼皮,笑道:“阿环,不知羞的吗?”
易环双齿咬在他手掌,恶狠狠的呸了声。
她嫌弃的重擦嘴唇,远远避开他,彭左珰立于车前,隔得较远只看见两个身量相似的黑衣男子围攻一褐衣男子。
朝览纡是阔然的长相,带着一丝普通随和的气质,身手灵活非练家子,很稳重不冲动不谩骂,双眼找寻着什麽。
她在车厢内被遮挡着,稳当站立的男人露出肩颈之上,朝览纡看见他唇角边的咬痕才变了变脸色。
追上易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