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异类。
燕然从没有融入过其他人的圈子,她的颓废让她没有社交的意愿,没有开启新感情的动力。而安羽威则是觉得其他人都和他不是一类人。
像是一条鲨鱼在一群沙丁鱼中徘徊,鲨鱼瞧不上沙丁鱼,沙丁鱼也害怕鲨鱼。漆黑的海洋中,能遇上另一条可与他为伍的鲨鱼,着实有趣。
他不会让燕然死的。至少,不会让她死在可笑的自杀上。
像是云和雨,只要有云的存在,雨就能下的畅快淋漓。
“你啊,”燕然切下一小块牛排,“不要老把一切寄托在我身上,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安羽威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
这一晚燕然说了很多,具体安羽威不记得了。
不外乎是“要为自己而活”“不要把她当做生命的唯一”一类的。
但他的生日愿望没有变。
那晚的雨很大,不用看窗外就知道哪怕此刻天是亮着的也不会有一点光——一定是黑云密布的。
“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燕然躺在沙发上,“你家有客房吧?”
“你住我房间。”安羽威淡淡地说道。
燕然看向安羽威:“啊?”
“我说,你在我房间睡,我去住客房。”安羽威重复了一遍。
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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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燕然感叹了一句“安羽威的床真特么的舒服”后,起床了。
窗外只有几片云,但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
燕然和安羽威打了声招呼,拿上数学作业和安羽威一定要她带上的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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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半年,安羽威和燕然过得都很好,很平静。
直至有一天,燕然没有来上学。准确来说,是燕然迟到了,没有上早自习和
第一节课。安羽威当即请假,跑出去找燕然。
乌云聚集在城市上方,密谋着什么。
安羽威已经猜到了燕然会在哪里自杀。
安羽威跑进了熟悉的小区,爬上楼梯,打开那扇熟悉的门——他有燕然家的钥匙,在燕然第二次自杀后他管她要的。
果然。
燕然躺在沙发上,鲜血从手腕处流下,沾有鲜血的刀就在她另一只手里。
雨终究还是下了。
真是不知道是救护车的声音更大,还是雨声更大。
燕然醒来后,叹了口气。安羽威也没有再问缘由。
无非是燕然母亲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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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燕然没有再自杀,积极治疗,慢慢地治好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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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天,乌云压顶,雨几乎要把房顶打漏。安羽威尝试联系失联一天的燕然,无意间看见了书包里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