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俗气地在经过最高点的时候接吻。
林长夏在夕阳中展翅飞过的群鸟,有点漫不经心。
“你不开心吗?”
利贝尔凑近小长夏问道。
“没有啊。”
林长夏露出一个笑,“怎么会这么问?”
利贝尔心想真是言不由衷,明明眼睛都不亮了。
“是不是还介怀罗斯的事情。”
埃利斯正中红心。
林长夏没有否认,而是抬头看向埃利斯,想要听听对方打算说什么。
夕阳的余晖镀在埃利斯的身上,显出一种温柔和落寞。
“雌虫找亚雌并不是一种少见的现象。”
机甲展
雄虫稀少导致的一雄多雌制度下,是许多雌虫在外面建功立业,呼风唤雨,回到家后却不得不低头做人,任人斥责羞辱打骂。
而这时的雌虫就会将目光放在比他们地位还要低下,柔弱的亚雌身上。
这种暂时的连结不仅存在于结婚前,甚至在婚姻期间,会有雄虫和自己的雌虫一同享用那些长相甜美,性格怯懦的亚雌。
他们可以是有着名分的雌侍,也可以是见不得人的情人。
畸形的关系下,一些亚雌的沦为玩物,受到比雌虫更深刻的残害。
“蒋柯以前的日子很不好过,罗斯将他要了过来,说是在长林星缺一个帮自己打扫屋子的。”
“蒋柯很感激他。而对于罗斯,”埃利斯没有什么温度的笑了笑,“一边是日夜相处的贴心人,一边是把自己当做奴隶呼来喝去,加以体罚的雄主。”
“是的,正是因为他厌烦了无休止的责难,才会选择来到长林星避开令他压抑的一切。”
他摸了摸利贝尔的头,又摸了摸小长夏,喟叹地说:“虽然你们还小,但是不要相信雄虫,尤其是那些会甜言蜜语的家伙。”
他们会将忐忑的雌虫骗来和自己结婚,理所应当地占有雌虫的一切,然后原形毕露。
林长夏听完之后心里不太好受。
他甚至有些怀念上一辈子将平等写入法律的国家。
即使还不能做到完全的平等,但是最起码不平等应该是被谴责的,平等是可以被说出来,正大光明的追求的。
唉,如果他是一个完全没有记忆的雄虫,或许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吧。
埃利斯可能也是觉得很幼崽们说这些太沉重了,于是他摸摸下巴,对幼崽们眨眨眼。
“如果真的想找一个雄虫,可以去勾搭那是还在上高中的小家伙,那些雄虫虽然也愚蠢,但还是带着一点天真,手段也稚嫩,还没在社会的侵染下变成老油条。有时候他们还没毕业就成年了,正好领证。”
看着幼崽们一言难尽的表情,埃利斯收住了还没说完的话。
他明明是在教授实用的社会技巧好不好,不要用看禽兽一样的目光看他啊。
埃利斯俯下、身子,用诱哄地口吻对林长夏说:“不要告诉你的父亲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