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澜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夏一护着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佳佳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他踏出门前一秒,白靳澜幽幽的声音响起:“夏一,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爱我了是吗?”
心如刀绞。
爱?
就是因为爱过才会这么痛苦,白靳澜说的没错,当彼此真的肆意热烈地爱过以后,他们永远都无法在分开过后做朋友。
正是因为他爱了,他才有机会伤害他。
夏一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屋。
当晚,夏一回家时,夏姗正一脸阴沉地坐在餐桌前,这是夏一独居的小屋,但出于让夏姗安心的考虑吧,她也录入了指纹。
“夏一,白靳澜又来纠缠你了?”夏姗的声音冷酷极了。
“嗯,我处理好了,您放心。”夏一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妈妈会处理好这件事。”
“好。”说完,夏一直直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看着那道孤独的背影,欲言又止。
良久,夏姗低下头,那是她和白父的聊天页面。
白靳澜就那么不吃不喝地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他的门锁被暴力拆开。
来者正是他的父亲。
白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脸颓唐的儿子,彼时,白靳澜正仰头靠在老板椅上,头发垂在脸颊边,眼眶通红,手里还晃着酒瓶。
白父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是重重的一巴掌,白靳澜的脸偏到一边,他仍旧面无表情、双目无神。
“真够没出息。”白父冷声评价道,“你听着,夏一这件事我管定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和我回美国,和夏一彻底断掉,第二,你留在国内继续丢人,我是管不住你,但捏死一个夏一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这句话,白靳澜才慢慢回神,他双目赤红地看着父亲,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一般:“你拿他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这是给你的选择。”
白靳澜很快地笑了一下:“您不是说夏姗阿姨是您的恩人吗,您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孩子?”
“这是我和夏姗商量以后的结果,她宁愿要一个残废的儿子,也不要一个同性恋的变态。”
一瞬间,白靳澜浑身发冷,他重重地呼吸着,空气稀薄。
“商量的……结果?”白靳澜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艰难,仿佛带着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