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藏宝贝呢?”
陶舒然一鼓作气递过去:“给你的。”
“生日礼物?”
他似乎有点惊讶,接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漂亮的蝴蝶结绑带,丝带拉开的一瞬间,陶舒然仿佛感觉到自己一颗热烈跳动的心被完□□露在他面前。
砰砰。
她的心快要从胸膛里跳跃出来。
梁远京手拎着那件酒红色的羊绒围巾,笑着拨了拨下面的装饰挂坠。
打趣道:“呦,这是小猫爪印吗?”
他指尖点着的地方刚好是她绣的那个歪歪扭扭的R字,听出来他揶揄的意思,陶舒然脸红了又红。
还是忍不住反驳:“这是字母!”
梁远京哼笑道:“哦,我还以为是一只小猫踩下的脚印。”
“买的时候只剩下这个字母了。”
“嗯,谢谢。”梁远京把围巾戴在脖子上,“我挺喜欢这个礼物的。”
陶舒然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欢欣感充盈。
喜欢的人亲手戴上了自己织的围巾,她弯着眼睛看向梁远京,在沉寂的夜色里,少年踩着自行车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他浑身上下充满自由的气息。
是真真正正闪耀的少年。
梁远京说的不错,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她的择偶标准的确被提到一种很高的程度。
因为她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因为自己喝酒,宁愿踩共享单车也要送她回家的少年。
今夜月亮明亮,她被皎洁的光辉温柔拂面。
*
回到宿舍以後,方晴宜赶紧给她打来了电话。
“就这样?”
她大失所望:“你们就没有点别的进度吗?”
陶舒然摇摇头,怕这位军师太失望,试探着开口。
“一起骑车了算不算?”
方晴宜甘拜下风:“太纯爱了你们。”
那又能怎麽办呢?
陶舒然捧着书,觉得让梁远京喜欢上她这件事,比期末考试考满分还要难。
11月过去以後,期末周就进入了倒计时。
陶舒然时间一下子变得不够用起来,平时没课的空闲也都待在图书馆学习。
听说梁远京的训练也加强了频率,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里偶遇过他了。
上完下午最後一节考古学基础课,陶舒然跟着林亭舟回她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拿工具。
事情的起因是前段时间的书画装裱课,她买的工具不称手,实操起来总是出错。
林亭舟想起来家里有套旧工具,让她下课顺路拿回去。
陶舒然受宠若惊,连连推脱。
没想到林亭舟看着她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绩。”
“说实话,我在心里是把你当个好苗子培养的。”
第二次来林亭舟的家,这里和之前没什麽区别。
门口玄关处多了几双白色球鞋,熟悉的款式,陶舒然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两秒钟。
林亭舟拿来一沓纸,一把马蹄刀,交代给她一个最简单的任务——刮纸。
顾名思义,就是用马蹄刀剔除纸上的草棍,煤炭等多馀物质,在实际操作中一定要注意力道,不能刮破纸。
这项活练的其实就是基本功,不仅要心细,手也要稳。
有这麽一个单独开小竈的机会,陶舒然当然求之不得。
她静下心来,握着刀一板一眼开始刮。
浑然没注意到有人开门进来。
梁远京换鞋走进家门,转个弯发现客厅的茶几上趴着个小小的人儿。
他定睛看了几秒钟,也没打扰她,一个人慢慢走过去,盘腿在她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