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就是这样真真切切发生了。
陶舒然奋力站起来,用力往前走去。
“等一下,我再看一下那边的情况。”
“陶舒然,撤离两个字你是听不懂吗?”
梁远京挽起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
他漆黑的眸敛下,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直接伸手,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陶舒然被吓了一跳,溅起的水花打在脸庞,她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被一双宽厚的手掌压住胸膛。
她从来没有以这样近的距离去听一个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陶舒然抿住唇,害怕掉下去,两只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你放我下来吧,我不看了,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梁远京伸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腰臀。
“别乱动。”
他难得严肃:“听话,然然。”
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陶舒然被扔进梁远京那辆重型越野车。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梁远京开了车顶照明灯,他站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她完全湿掉的鞋袜。
随手抽了两张纸,然後半蹲下来,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地擦干她脚。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做过千百回一样。
陶舒然完全愣在原地,向後缩的脚腕被他一掌握住,挣脱不开。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水完全打湿了他的头发,水流顺着立挺的眉骨一路向下,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浸得发亮。
“你上车吧,梁远京。”
陶舒然温润的眸子看着他说:“外面雨太大了。”
梁远京应了声“好”,绕到另一侧开门。
车啓动的一瞬间,通过後视镜的倒影陶舒然看清了一车厢的人。
她愣了下。
而後面的人,大概不知道愣了多久,每个人的表情几乎都可以称得上瞠目结舌。
唯有林亭舟,脸转向靠窗的一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袁向之坐在她旁边,一看这情景,老花镜对着衣服擦了又擦,带起来眯着眼打量了好半响才开口。
“我说林教授,这就是您那位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的孙子吗?”
林亭舟闭上眼睛。
没话可说。
“好啊,怪不得小陶老是不愿意跟我去钟表组,原来你用美男计。”
袁向之连连啧了好几声:“林老师,你这不地道啊。”
陶舒然垂下眸,几乎不敢擡头看林亭舟的表情。
只是在大家议论去梁远京的辉煌战绩时,她忽然插嘴说了句——
“小陶是很优秀的一个孩子。”
“至于感情的事情,有的人可要自己努力喽。”
梁远京笑了下,开车的动作没停,笑容乖张。
大声喊了句:“保证完成任务。”
陶舒然脸上火辣辣的烫,没什麽威慑力地朝梁远京望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