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有病,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思想腐朽一根筋!”
宋长青将她的手掰到她头顶,咬牙切齿,“就该把你弄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不了!”
“我在认真跟你说话,你别这样!”
荣柒抬腿抵抗宋长青压下的身体,宋长青顺势分开她双腿,严密紧贴在一起。
宋长青张嘴咬荣柒白嫩的脖颈,荣柒恼了,“宋长青!”
宋长青动作一顿,两手撑在她上方,垂眼凝视她。
“我是在为我们三个考虑。”
荣柒微喘,冷静地说,“你和江曦互有感觉,你们可以用信息素安抚对方,可以标记,这都是我做不到的事,你才十九岁,你没必要呆我身边硬抗易感期和发情期。”
宋长青目光幽邃,像是要把荣柒活生生吃下,“我可真是谢谢你思虑得这么周全。”
荣柒动了动身,这样谈话的姿势让她感到不安极了,“你先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荣柒抬眸望她。
“你知道你变坏的情绪是书中人设带来的影响,不是你本心,换句话说,我和江曦互相产生的好感,又能算是本心吗?”
荣柒挣扎的动作顿住,错愕地盯宋长青。
宋长青深邃漆黑眼眸凝望她,冰冷的指尖触碰她的眉眼,“你根本没拿我当作活生生的人。”
荣柒张张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细细想来,好像也是这样。
恋人哪有还的说法,感情哪有说转移就转移。
是她胆小自私,无视宋长青对她作出的改变,书里的宋长青哪有和她在一起,哪有黏她对她撒娇。
她想着一切位归原位,可是什么才算作原位?她穿到这,是变数,是事实,这早就乱了套。
可是,那江曦呢?“你累,我也累。”
宋长青指尖钳制她的下颚,神情悲伤,“我喜欢你,爱你,对她产生异样的悸动令我感觉糟糕透了。”
“江曦,她也觉得她很糟糕。”
荣柒眸中怔然看着她。
“江曦不想对我产生异样的悸动,我也是,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却还是心动,她难受的不是我们在一起,而是恶心自己惦记有对象的人。”
“我们都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恶心透了,我们想改变,我们在泥潭里挣扎,抗拒设定带来的悸动,可你却想位归原位,你让我们的努力显得很可笑。”
宋长青红着眼,泪一颗颗砸在荣柒的脸上。
荣柒眼眶红了红,反驳,“你又不是江曦,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在她面前的负罪感你根本不解。”
“是,我不了解,所以你选择放爱自由是吗!”
荣柒瞳孔剧颤,张张嘴,“我……”
“我们在努力,可你呢?三天两头就起要分手的念头。”
宋长青说着,质问她,“很好,你想着把我还给江曦,就不愧疚了是吧。”
“那我呢?”
宋长青声音发颤,“你有没有在乎我的感受?”
“我是真实存在、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说还就还的物品!”
宋长青句句诛心,每个字都砸在她心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