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配色新颖丶样式独特的,更是供不应求。
姐妹俩采买完东西,路过镇上最大的粮铺福满仓。
只见粮铺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面带菜色,唉声叹气。
“又涨价了!这糙米都卖到一百文一斤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不是嘛!前天还是八十文,这才两天,就涨了二十文!这些黑了心的奸商,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有什麽办法,不买就得饿死。地里颗粒无收,谁家还有馀粮啊……”
二丫听着衆人的抱怨,心里也愤愤不平。
她拉着三丫挤到前面,看到粮铺夥计挂出的牌子,上面的价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最便宜的糙米,一百文一斤。
品相好点的大米,已经飙到三百文。
至于白面,更是想都不要想,有价无市。
“这些人,真是坏透了!发这种国难财,也不怕遭报应!”
回家的路上,二丫气得小脸鼓鼓的。
三丫倒是没心没肺,晃着手里的糖葫芦,说道:“管他们呢!反正我们家有的是粮食,饿不着!”
“话是这麽说,可看着别人都吃不上饭,我这心里就堵得慌。”二丫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姐妹俩刚回到村里,还没进家门,就看到里正陈德全急匆匆地从村那头跑了过来,脑门上全是汗。
“康伯!康伯家的在吗?”里正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陈康伯从院里迎了出来:“里正,出什麽事了?这麽着急。”
“哎哟,出大事了!”里正一抹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道,“西院那老太太……饿晕过去了!”
陈康伯闻言,眉头一皱,没说话。
里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不止是饿晕了,好像还过了病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剩一口气了。“
”可西院那一家子,陈老头自己都饿得站不稳,哪有力气管她,钱氏她们回了娘家被打回来後,就天天躺在屋里装死,现在那老太太,身边连个端水递药的人都没有,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里正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康伯的脸色。
“康伯啊,我知道你们两家有仇,可……可再怎麽说,那也是你亲娘。这要是真在她自己院里饿死了丶病死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村里人会戳你脊梁骨的。”
“你看,能不能……让你家冯兰过去瞧瞧?好歹给她口吃的,让她吊着命,别真死在咱们村里,晦气。”
陈康伯听完,脸色更沉了。
让他去管西院那帮人?他没直接把井填了,断了全村的水,逼死他们,都算是他仁慈了!
就在他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冯兰坐着牛车,正好从县城回来了。
她听到了里正的最後几句话,下了车,平静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