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只言片语,李愁眠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公与压迫。
她道:“没想到凡人女子的命运如此凄惨拘束。”
江青点点脑袋:“不仅如此,其实修真界也尽然,我之前听张少方说,修真界很多女子往往都是修到了金丹,就会沦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嫁了人之后,就再也不能抛头露面了。
只得乖乖在家侍奉家人,可以说,她们的巅峰时期是金丹,往后余生都只能是金丹。”
李愁眠:“谁定下的规矩?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江青耸耸肩:“我哪知道啊,似乎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是这样所想,理所当然的,他们便也这么做了。”
李愁眠戴着略微期许的目光将江青望上一望:“那你呢?”
“什么?”
“你……
你是会三妻四妾,还是……”
后面的话李愁眠没说出口,但却不言而喻。
她内心隐隐澎湃起来,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李愁眠这话搁以往,江青肯定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师姐天下第一好”,“别的女子都是胭脂俗粉怎么可以与师姐相提并论”,可她现在知道了李愁眠对她的心思了,就更只能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将人拉回正轨。
江青斟酌片刻,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身为一个修者,如今魔息泄露,百姓生灵涂炭,我们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岂能为这点儿女长情左右。
哎师姐,这种事情你问我,确实是太为难我了。”
她避重就轻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只要不正面回答,那就应该不算对新娘的不忠吧。
而且她这番话也带有提示李愁眠的意味。
希望你以后的长生路顺风顺水,所愿皆如愿,不被浮云朝露迷住眼。
李愁眠听了她这番话,没再追问,嘴角微微下垂,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江青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揪紧了布料,心脏随着李愁眠的愈来愈暗淡的眸光下沉。
“师姐,情爱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美好,你是修真大陆不世出的天才,将来的正道魁首,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以后还是少想为妙。”
江青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劝人回头的渣男,先前她就对李愁眠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情,如今又假装圣人的劝人回头,真是又当又立。
可没办法,李愁眠好像天生就有吸引她的磁力。
自此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是坚定不移的将其奉为圭皋。
她光是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江青都能自顾自地乐上一整天。
这是一朵高岭之花,高山之雪,高空银月,她合该站在天上,不染尘埃,不入俗世混沌。
李愁眠矜贵的点点头:“知晓了。”
日薄西山,又是一轮新的献祭。
李愁眠潜入楼宇摸索出路,江青则站在门外看着空中翩翩起舞的女子,一旦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通知里面的李愁眠。
她躺在楼顶上,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派懒散的模样。
可脑子却乱成了一团糊。
李愁眠啊李愁眠,一个愁是愁,两个愁也是愁。
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李愁眠在红月之夜杀了她呢?烦恼之际,眼前忽然放大了一张陌生的脸。
双向性转番外,慎买(切片攻vs小太阳受)
1竹马真的是太烦人了“喂,,下课陪我去厕所嘛。”
高数课上,老师正讲得激情澎湃情绪高昂,这边扯着江青衣领子的李江枫却熟视无睹,毫不低调的骚扰着认真听课的江青。
江青生无可恋,露出痛苦麻木的表情,他从背后伸手,逮住那只揪着他衣领子不放的大手,小声道:“你不会自己上厕所吗,是不会自己走路还是需要我给你扶着?”
李江枫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弯腰把脸怼在江青的视线上,不满道:“什么嘛,我们不是好兄弟嘛,陪我上厕所又怎么了,你看她们女生,上厕所都是手挽着手的。”
“你他妈能不能低调点,人家是女生,你个大老爷们挽什么手,还有,现在还是上课,你给我缩回去。”
江青神色紧张的盯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拜托,他可不想再因为李江枫的骚扰被老师当众点名批评了。
李江枫不依不饶:“我不,我就开始闹了,除非你答应待会儿陪我去上厕所,不然,咱们待会儿一起死吧,反正学校是我家开的。”
江青认命似的,从不甘到妥协,狠狠唾弃了一声万恶的资本主义,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李江枫。
李江枫是江青的好兄弟,两人从幼儿园开始就互相瞧不起对方,本来是一对特别不好对付的死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大学后,李江枫就跟转了性子一样,对江青献起殷勤。
包括不限于他打篮球他递水,他睡觉他给他盖被子,就连排队上厕所的时候,李江枫都要站在他门口,由头是担心怕他带的纸不够用。
江青对此表示:倒也不必如此献殷勤。
就好比眼下,李江枫兴高采烈地挽着江青的手,蹦蹦哒哒踩着限量版aj走进男厕所,嘴里还碎碎唱着:“我有一个仙女棒,变大变下变魔法,还有一个全部都是我和江青的甜蜜小家。”
等进了厕所,李江枫担心江青抛弃自己,还认真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守在外面哦,不要走开哦。
我马上就出来。”
江青嫌弃的扭开脑袋:“知道了知道了,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