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别这麽多废话,你就说干不干吧!”鄢燃扯回了话题。
“这样”解千愁打了个响指:“你请我吃顿海鲜,我没准会考虑下你的请求。”
“既然你这麽说,那毕业的时候骗我的那些钱要怎麽算?”鄢燃叉着手盯着解千愁。
“哦!那麽点点钱这麽多年你还记得啊,再说当时就说好了是借的怎麽变成骗你的了呢?”解千愁让自己显得很无辜。
“你跟我说要带你爷爷去看病,然後你借了我的钱是不是就消失了?我半年的压岁钱就这麽被你给忽悠了,你说,这是不是骗?”鄢燃越说越气。
“你个铁公鸡,我现在就还你!”解千愁假模假样拿出手机,装作找信号的样子就准备开溜。
“别急,我给你算算利息,不过要按照复利来算!”鄢燃也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开始算账。
解千愁看到鄢燃算账有一种多年以来养成的应激反应。他上前一步按住鄢燃的手机。
“这样”,解千愁又打了一个响指:“我给你一次机会。”
解千愁从自己兜里翻出来四枚硬币,又从树上揪了四片大一些的树叶。他把四枚硬币摆成一个正方型,然後用树叶将硬币盖住。
“你只要能猜中我把硬币藏到哪片树叶下,我不但帮你这个忙,下山我立马还钱,我还请你吃海鲜。怎麽样,够简单吧,敢不敢试试?”解千愁挑衅的看着鄢燃。
“你是……当我瞎吗?”鄢燃伸手就要揭开地上的一片树叶,解千愁一把拉住了她。
“你还没说猜不中怎麽办呢?”解千愁挑了挑眉。
“借的钱你不用还了。不就是一顿海鲜吗,我还是请得起的!”鄢燃瞪着眼睛看着解千愁。
“局气!”解千愁一挑大指。
鄢燃顺手抓住解千愁的大拇指,延着他的手就仔细摸了起来,一直摸到袖口。
“喂,喂!你干嘛?”
“哼,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别想用上学时候的那些小把戏骗我。”
中学六年,鄢燃不断给解谦算账丶要钱,解谦也总会整出一些小戏法来忽悠鄢燃。今天拿出一副扑克牌让鄢燃猜大小,明天搞出几个硬币隔空变到玻璃杯里。解谦次次都和鄢燃打赌,次次都能将自己“越界”的钱赢回来,只让鄢燃留下一脸的震惊与对自己智商的疑惑。
後来鄢燃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小子父母都是职业魔术师,这可不是扑克牌猜大小总能赢吗?而且听解谦说,他还是什麽符彩门的嫡系传人。就因为“符彩”俩字,鄢燃愣是以为福利彩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门派。之後听解谦解释,总算让鄢燃弄明白了,所谓符彩门,更准确的说是符门,是传统戏法的一个流派,流传至今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知道这个背景,鄢燃更兴奋了。要是自己能破解千年魔术奥秘,那足以证明自己在智力上完全碾压衆人。结果吗……鄢燃是又菜又爱玩,猜了六年的戏法差点把自己整抑郁了。
“哎呀好了,我把袖子都撸上来总行了吧。”解千愁把自己袖筒卷的高高的,表明自己没法作弊。
鄢燃微微一笑,这次可算能赢这小子一回了。鄢燃没急着动手,她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四片嫩绿的树叶,然後用手指指着左下角的树叶。
“就是它了。”
解千愁用手压住鄢燃指的那片树叶。
“确认吗,就是这个?”
“确认,开吧!”
解千愁手掌慢慢下移,露出一半树叶,然後另一只手把树叶轻轻拿起。只见树叶下面空无一物,哪里还有硬币?
“别动!”鄢燃大喝一声,然後快速抓住解千愁的双手。
“我自己来。”解千愁自己主动把双手翻了过来,除了那片树叶之外,也是空无一物。
“你作弊!你提前藏了一个硬币!”鄢燃拒绝承认失败。
解千愁皮笑肉不笑,他早知道鄢燃会是这个反应。解千愁把左上角的树叶慢慢揭开,只见两枚硬币静静的躺在那。
“冥冥中自有天意。”解千愁又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你都当了警察了,还这麽神神叨叨的。这次就算你赢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怎麽办到的!”鄢燃检查过四枚硬币,没有发现什麽异常。
“跟你说了,这个世界是有天意存在的,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天!”解千愁还在那装模做样。
鄢燃刚想回怼,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黑夜中,鸦群惊飞。一群黑色融入到另一层更浓的漆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