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那团邪火挥之不去,他红着脸努力支楞起来,还欲再试。
然而小哥儿先是愣愣的说成了?随即万分惊喜地抱着他的脑袋,连连亲着他的唇,反过来把他压到床上,开心道:“成了成了!”
小鸡啄米那样亲了下他嘴唇,就这麽搂着他要睡觉。
同时还喃喃:“原来是这麽简单,煮饭功夫比备柴还要快好多!”
不是,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萧练涨红着脸躺在床上,也不好意思说,他难受,但也害怕,不敢确定下次一定久,生怕被一锤定音,他真的就这样。
这一晚大少爷直愣愣看着天花板,难以入眠,到凌晨时才沉沉睡去。
奈宁醒来时,大少爷裤已穿,衣还大敞,睡得正沉,眉头却还是拧着。
奈宁失神地揉着大少爷的眉心,昨晚一事,有这麽不开心吗?
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大少爷嘴角,小声道:“现在事儿成了,我也不会再那麽逼你了。”
如此想着,他还是开心的。
起床前他特意往下一瞥,果然大少爷还是精神着的。
嘴角不知不觉翘起来。
脸蛋这会还是疼的,大少爷的房间就有镜子,他凑到梳妆镜前一看,不光脸蛋肿了,眼睛也是肿的,丑陋不堪!
难怪大少爷这麽不开心。
他憋了憋嘴,把镜子盖上了,再也不想看这丑陋的东西。
先淘米下锅,奈宁才去後院看鸡。
等粥煮熟了,奈宁进房喊大少爷。
他昨晚应是好晚才睡,嘟哝着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奈宁无奈,又抱着他的腿看了看。
可怜的大少爷原本都结痂的伤口,又染了红。
这都是昨日淋雨又奔波的结果。
索性问题不大,拿个布包扎一下就好。就是近段日子,还是要好好休养。
给大少爷处理伤口时,大少爷还无意识地拧眉,想扯回腿,被奈宁牢牢抱住,不太满意地嘟囔了声什麽,两腮鼓鼓,莫名可爱。
山里的蘑菇不等人,奈宁想着,要不就趁这会儿,赶紧进山把蘑菇背回来。
今日也不捡蘑菇了,背了蘑菇就早些回来,尽量避开人就是。
更何况他跟大少爷已经成了,他们也不可能老是窝在这屋子不出来。
打定主意,奈宁选了最旧的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就这麽旧的衣服他都不舍得,要把破衣也穿上,怕大少爷送的衣服被背篓磨破。
背着背篓又拿了个柴刀才出门,走出後门,奈宁还是有些害怕,警惕地看着四周,老是感觉有人跟着。
他停下脚步细听又什麽都没有,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往前。
不能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应该只是幻听,他如此想着。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心想,要不还是算了吧,等大少爷醒了再说,再过两天捡也没关系。
如此想着,他转身就往回走。
竹林突然一阵骚动,奈宁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回跑,脚下不知被什麽绊了一下,猛地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只见一根绳子。
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绳子打哪还来,几个人突然蹿了出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头发被一把抓住,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骂声:“狗杂种,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看清楚来人,奈宁心中一片死寂,回头冲房间方向喊:“大少爷,救……”
奈大壮一蹦三丈高,骂骂咧咧:“堵住他嘴,先拖回去!”
谭梨花一个劲儿拧奈宁胳膊:“我早就猜到他在这里,不敢信他这般不要脸,真敢来勾男人!”
两人加三个儿子七手八脚将奈宁捆了,落下的背篓柴刀都没放过,一并拖了回去。
真拖,奈大壮拽着奈宁胳膊,谭梨花扯着奈宁头发就这麽拖回去,一路边打边骂。
沿路惹了一村人来看,那些要出田干活的,一个个都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可怜的小哥儿鼻青脸肿,头发都要扯脱皮了,眼泪鼻涕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