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妇!
傅丹君这麽想着,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後暗卫飞出一脚,将她一脚踹飞。
“哐啷”一声,铁棍滚在地上,王氏喷出一口鲜血。
傅丹君起身,看她愤怒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笑着俯身,“你儿死了,你不想活,我也可以送你去死。”
陆鸢着急上前来扶王氏,藏着恨的眼睛里带了些恐惧,她护在王氏身前,“我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活不了!”
傅丹君拿帕子擦了擦衣袖上的秽物,哼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我为什麽活不了?你母亲企图谋害皇妃,我现在命人把她杀了,也没人敢怎麽我。”
陆鸢和王氏双双瞪大眼睛。
“丹君,你说错了。”
一身缂丝织锦长袍的谢长笙从台下走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冰冷如刀,牵住傅丹君的同时,也让陆鸢和王氏听到他的声音,“丹君马上就要成为朕的皇後,朕现在就可以命人杀了你们两个。”
陆鸢吓得瘫软在地。
王氏脸色白如金纸。
“罢了,皇上,饶他们一命。看她们失去依仗,茍延残喘活在人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谢长笙:“就按皇後说的办。”
他对身侧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被擡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各种秽物朝她们身上倾泻而下。
成倍报复了她们刚才对傅丹君做的。
傅丹君听着那声“皇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几个人连滚带爬离开他们的视线。
而不远处,行刑的喊声响起。
傅丹君想看,但被谢长笙的玄色长袍衣袖挡住了。
夫妻俩一死,堵在皇宫里的使臣也消了气,不再斤斤计较,传了消息回他们自己国家去了。
谢长笙再次下朝,来到傅丹君的宫殿。
金纱拂动,飒飒回响。
但也只有风声,而没有其馀声音。
他许傅丹君离开了。
至于她是否回来,全赖她自己做主。
从一开始,她跟自己在一起,就是被迫。
後来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才委屈求全。
宫廷深深,不敢想象,若是逼迫她与自己生活数十年,不知该成什麽样的怨偶。
所以,他放她走了。
谢长笙以为,就这样失去她的消息。
三年後的上元节。
皇帝站在城楼之上,与天下百姓同乐,共赏花灯。
城楼之下,灯火葳蕤,百姓从容安定。
于那万人来往之中,行出一身着粉色斗篷的女子,她怀中抱着一小号的娇娇女童,满脸笑靥,举首朝他的方向望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