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关乎性命的绝技秘法
尹川等人被吕昌华夫妇请到了内室,高氏将门关好,谨防有人偷听打扰。吕昌华这才开口:“衆位,今天的事实在让我和夫人难以接受,但从另外一种角度说,水清的死,我多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话一出口,着实让尹川衆人吃了一惊。
“吕师傅,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您有心理准备?难道您……”
“让水清中毒的那条火焰蛇……其实是我让海一帆从外国带来的。”
尹川丶琳琅丶杜云章和包涵全都张大了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
“当然,我并不想有意害死自己的女儿,那条火焰蛇实际上是为了我们吕家三绝技其中之一‘龙焰封喉’特意准备的表演道具。那个节目是这样的:表演者需用一条头上点燃火焰的蛇,一口吞下,然後转瞬间再从其他部位将蛇变出来,比如袖口丶衣领,甚至鼻孔,而且还要仍然带着火。这个节目不同于戏法行里其他的吞蛇戏法,需要带有火焰效果,所以在舞台上表演出来能让观衆更加震惊。
“我祖父研究出这个手法的奥妙,传到我这辈,一直用的是本地的一种无毒草蛇,它天生属火,在头上点火一点都不会惊。但近些年这种蛇在山东地界已经很难寻到,于是我数月前委托大姑爷能不能在海外找到类似这种蛇,而且受过多年训练。他找是找到了,只是品种不同。”
“也就是如今害死二小姐的那条火焰蛇?”包涵问道。
“是啊。一年多前一直在吕家豢养的草蛇寿终正寝了,所以我赶紧让一帆去越南丶缅甸那边的驯蛇人寻找习性相似的蛇类,结果寻到的就是一只火焰蛇,而且还花了不少钱。”
尹川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您一般很少表演家传的三绝技,怎麽会那麽急迫地要寻找这种蛇?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和您出家为道的决定有关?”
吕昌华沉默片刻,这才回答:“你猜得没错,确实有关。但关于出家为道的事情,我仍然不想多说,还请刘先生见谅。”
看吕昌华嘴还是封得很严,想必硬问也是撞南墙。“那麽,那条火焰蛇此时您并不清楚它在何处,是吗?”尹川换了话题。
“是的,那条蛇一帆买回来後,我就让他单独豢养。但数天前由于风十九半夜的骚扰,那条蛇便没了踪影。我让他去找,也没找到一丝踪迹。这不水仙出事时,您就让他去吕宅上上下下找过,其实他早就已经翻遍了。所以,我怀疑那条蛇就是被风十九盗去了。”
琳琅似乎恍然大悟,“哦……我听说以前风十九作案都是盗取大户人家的宝贝,也有并不值钱但对主家很重要的东西。难怪这回他盗这条蛇,原来也是因为它是吕家三绝技当中的重要道具啊!”
杜云章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他盗就盗呗,干嘛还要连伤吕家两条人命?吕家和风十九究竟何仇何怨?”
尹川本想当即反驳杜云章,说明杀害二小姐吕水清的凶手就在昨夜闯进练功房的四人之中。但他眼光扫过吕昌华和高氏脸上的神情,便将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
“风十九的事,我们会抓紧调查。是吧,老杜?”尹川改口说道。
“没错,这两天我这边可都没闲着。”杜云章诚恳地点点头。
“那就多谢几位了。吕家最近连生逆事,如今膝下就剩小女儿水灵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再出事,还请几位多多上心,早日揪出凶手。”
从内室出来後,尹川对杜云章说道:“老杜你看出来没有?吕昌华十分忌讳他出家为道这件事,已经两次了,没等我问,他直接封了我的口。所以我觉得里面一定有事。”
“那你想怎麽着?”
“既然他守口如瓶,索性咱们换个方法。不过还得麻烦你,在调查风十九的同时,去他要出家的道观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问出些眉目。”
杜云章皱着眉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觉得他去道观出家,和这几起命案之间有关系吗?”
“他出家这件事也许和命案没直接关系,但我强烈怀疑和那个组织有关。”
杜云章顿觉脊背发凉,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尹大哥,你是不是注意到了最近连续被害的吕家两位小姐的名字?”琳琅一语道破,“水仙丶水清……也就是‘水’这个字?”
“对,毫无疑问,这和先前那十一起案件有十分隐秘的关联,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在吕氏戏法世家内发生的连续毒杀事件,幕後的操控者就是那个组织。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便是吕昌华出家为道。”
“哟!那这麽说的话,三小姐吕水灵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啊!”琳琅脸色骤变。
“很显然,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她。”尹川十分肯定地说道,随即他心头一动,猛然站住了脚步,“对了!吕家三绝技!凶手也许就是以三绝技的特点来逐一对吕家三位小姐实施谋杀。不行,我还得去找吕昌华问个清楚!”说着,他扭头就往回走。
正巧,吕昌华独自一人走出内室,在正厅门前和尹川迎面相遇。
“哦?刘先生,还有什麽事吗?”
“吕师傅,您能告诉我吕家三绝技的第三项‘冰龙脱身’究竟是什麽手法吗?”
吕昌华把脸一沉,“您折返回来突然问我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不是我危言耸听,请您务必告诉我,这关乎您令爱吕水灵的性命啊!”尹川急切地说道。
吕昌华眉梢微微一抖,似乎心中多少明白了尹川为何这麽说,“刘先生,此时关系到吕家绝技的传承,请您单独和我详谈。”说着,他再次将尹川让进内室,却把琳琅丶杜云章和包涵拒之门外。而且,他的夫人高氏也让他打发了出来。
“三位,实在抱歉。”高氏夫人出了内室关好房门,对屋外的三人施礼道,“因为涉及到我们吕家私密,还请三位前厅用茶。”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番,既然人家不愿意让自己知道,那就先退一步,反正尹川探听到了内幕,也会和衆人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