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当时十几条裙子,只有鹅黄色那条成功了呢,因为他喜欢温暖的黄色,所以在染料上下了更多的功夫,所以更容易成功。
而他当然也知道,长夏喜欢的颜色是青色。
所以他穿了上千年的青衣。
谢逢雪挥了挥手,桌上的酒杯便变成了一青一黄。
“要哪个”
长夏还是拾起了黄色那个。
谢逢雪挑起眉毛看她,“君子不夺人所好。”
长夏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到嘴里皱了皱眉毛。
“我又不是君子。你怎麽把茶放酒瓶子里面”
谢逢雪:“上次师父过来,我也给他倒的茶,出远门就不要喝酒啦。”
长夏道:“出远门的又不是我。”
她将背靠在椅子上,擡腿仰头伸了个懒腰。
外面的雪还在簌簌地下,将整个藏锋山染成白茫茫一片,就连山崖边的梧桐叶子,也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天空上厚重的云朵压下来,阴沉沉的,可能是在梦中的缘故,她居然没觉得有多冷。
现在想想,她好像好多年没这样和师兄在檐下看雪了。
“姬盛呢我记得我之前把他扔这儿了。”
“我给扔出去了。”谢逢雪毫无愧疚道。
长夏:……
“这是他的梦吧”
谢逢雪笑眯眯说:“是他的。”
长夏:……
论不做人这方面,师兄果然是师兄。
她在心里为那位人皇怜悯了一息,便毫无负担地将之抛诸脑後。
转而问谢逢雪道:“那你来找我做什麽仙君大人”
谢逢雪轻轻“呀”了一声,含笑说:“被你看出来啦”
长夏心想,我是有多迟钝才分不清仙气和灵气。
她看着谢逢雪的眼睛,“你这样会成为衆矢之的,苍玄的叛徒什麽的。”
谢逢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地斟饮。
“那你要成为苍玄的英雄,杀了我这个叛徒吗”
长夏没有回答他,反倒是把酒杯扔进了雪地里,在酒杯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她伸手掐诀,那些碎瓷片便化作飞花,从地面上蔓延生长。
一点绿意开始迸发,然後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直到蔓延到整座山峰。
转眼间雪色便被春色覆盖。
落地生花,谢逢雪教她的第一个五行术法。
长夏轻声道:“无趣。”
这有什麽可选的呢,她永远也不会伤害谢逢雪。
她解析出了叶舒行的记忆,知道了他们的敌人是谁,并且已经做好为了战胜祂而付出一切代价这准备。
只是这代价不能包括谢逢雪。
这是她一个人的自私自利。
“师兄,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了很多,但我还是看不透你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