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角落里看着长夏和梨白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今天买到的首饰,只能将之归结于女孩子的天赋异禀。
谢逢雪递了杯水给荀岸生,问道:“夫子感觉如何?”
荀岸生转着杯子,乐呵呵道:“幸甚至哉。”
谢逢雪:嗯?
荀岸生接着道:“不必再来。”
谢逢雪:哦。
还以为他老人家真的逛的很开心呢。
那边梨白拿了个盒子背在身後,等蹦到了荀岸生面前,才不好意思地递给他。
荀岸生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梨白脆生生道:“谢谢荀爷爷给我买衣服,这个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
荀岸生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从袖袋里抓出一卷经文,不由分说塞到梨白手里。
“下次想逛街还叫过爷爷陪啊。”
谢逢雪:……
小女孩儿哄一哄,您连山海卷都送出去了是吧。
入夜後,长夏把梨白哄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感应了下谢逢雪的气息,发现他已经在客栈屋顶等她。
长夏飞身跃了上去,谢逢雪随手抛给她一物。
长夏定眼一看,发现是酒。
她摇了摇,还有半瓶,于是拔下软木塞,就着月色饮了一口。
“要问什麽现在就问,等我酒意过了,有些话就开不了口了。”谢逢雪像是有三分醉意,一双笑眼,水色缱绻,波光粼粼。
长夏问:“梨白到底什麽身份,你和荀夫子在打什麽主意。”
谢逢雪笑了笑:“我就知道,荀先生浩然正气了一辈子,做起讨好小女孩儿这种事容易露马脚。”
长夏皱了皱眉:“我原以为梨白就只是藏锋山的私事而已,现在看来好像不止如此。你和师父,到底瞒了我什麽。”
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作为谢逢雪和荀岸生的亲近之人,长夏很容易看出来,他们俩对梨白很不一样,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在。
这世上有什麽人值得他们讨好?怕是人皇都很难得到夫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并且,北境和南境已经掺和进来,那麽西境和东境呢?
谢逢雪没说话,他摇了摇头踉跄起身。
下一刻,一个不慎栽倒。
长夏伸手扶了他一把,谢逢雪借机落在她怀里,手攀着她的脖子。
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脖颈。
她听见谢逢雪说:
“夏夏,你要相信,我和师父最喜欢你了啊。”
而後他的手便落了下来,长夏喊了两声,发现这个人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
长夏鬼使神差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