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价格也格外高,一对聘雁至少五两银子,谁家成亲要是能拿出一对雁子做聘礼,那就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村里人买不起,基本都是拿着一对鹅或者鸭子替代,但县城里的富裕人家可不缺钱,成亲是一定要有对聘雁的,有时候买不到,还得到隔壁县城里买。
季平安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谢:“我知道了,谢谢李叔,要不然我还真没想到这件事。”
“没事,我就是想到和你说一声”,李丰摆摆手,感慨道:“这雁子可不好打。”
季平安附和了一句:“雁子是不好打。”
但这只是对其他猎户来说,对季平安却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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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後,季平安进了屋子,却没有见到人。
她脱下身上的蓑衣,往竈房里面走过去,就看到岁岁和沈之虞正在做晚饭。
沈之虞这次倒是没有烙饼,被岁岁安排了烧火和打下手的活。
“好香,做的什麽?”
岁岁听到声音,转过头和她道:“阿九那里在炖着冬瓜,我还蒸了些米饭,很快就能吃了。”
季平安看着她小大人的模样,索性也没有上前帮忙,坐到了沈之虞的旁边,“那阿姐直接等着吃饭了。”
沈之虞往竈里放了根木头,感受到她的气息,忽地皱了皱眉头。
她看向季平安:“你受伤了?”
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岁岁也连忙看向季平安,“阿姐?”
“有吗?”季平安眨了眨眼,“不过我的背上好像是有些疼。”
刚才还没有感觉到,沈之虞说了之後,背上就泛起了密密麻麻刺疼的感觉。
她说话的时候,沈之虞的视线也落到了她的背上。
衣服的颜色深,但也能看出洇出些血迹,不少地方还被挂破了。
沈之虞简单道:“背上有血。”
岁岁着急地也想看,季平安拦了一下,没让她往背後走。
“岁岁你先在竈房里看着我们炖的冬瓜和蒸的米饭,我让阿九帮我去屋子里看看伤,行不行?”
岁岁点头,语气里都是担忧:“阿姐你记得涂药。”
“好。”季平安安慰她,“就是被树枝挂到了,破了个皮,其他的不严重。”
这时候她也记起来,背到底是怎麽伤的。
射完猎物後,她过去捡兔子,当时旁边应该有带刺的树枝,结果她起身的时候没有看到,背直接擦到树枝了。
当时季平安确实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她忙着去里正家里,连疼也忘了。
进了屋子里面後,季平安在岁岁面前淡定的样子瞬间崩掉。
她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看着沈之虞道:“怎麽你说有伤之後,突然这麽疼?”
这就是心理作用吗?
沈之虞刚去另一间屋子里面,把用过的外伤药拿过来,闻言问道:“怪我?”
季平安可是非常讲道理的人,“当然不怪你,还要谢谢你。”
沈之虞都能帮她找药了,这是多大的进步啊!系统真的应该给她磕一个。
沈之虞把药递给她,“你自己来?”
季平安接过,试图转头看自己背後的伤,但伤在左肩膀到腰部的位置,她完全看不到,更不用说自己抹药了。
她眨眨眼睛,只能看向沈之虞,“我自己好像不太行,善良漂亮大方的阿九能不能帮……”我抹药?
“闭嘴。”
话还没有说话,便被沈之虞打断。
季平安心里叹口气,能让沈之虞帮她拿药就不错了,抹药还是她自己来吧。
只是她刚打开药罐的盖子,便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道:
“转过身去,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