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除了你,谁会看上我这个大龄剩男?”
“哎哟喂,哪个看得上你哦。”华爱玲撇起嘴说道。“哪个不晓得男人四十一枝花,有钱丶有型丶推理凶得很,你这些IP,全是钻石王老五的标配噻。”
“可惜现在这一切都要归零喽。”
“刚才听了你嘞高论,我硬是觉得你怕不是疯球了哦,这不一就是个受虐狂嗦?”
“嗯,受虐狂这个词倒是很贴切,我笑纳了。”
“我莫喊你寂峰了,喊你寂疯子要得不!”华爱玲打趣道。
“还有个问题,你想过没得?这个案子当年那麽多刑侦专家都没破开,你要是把它破了,我问你——打哪个的脸?”
“我管不了那麽多。”寂峰干脆地答道。
“唉,你个瓜娃子。”
“你说嘛,刚才我们两个在办公室忽悠鲁院长,是不是有点欺负老头儿的嫌疑哦?”华爱玲忽然想起了这个话题。
“哈哈哈哈,是有点不太厚道,不过我们配合很默契。”寂峰笑得很开心,华爱玲也跟着抿着嘴笑,边笑边说“你要咋个感谢我嘛?”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啊。”
“爬开点,想些莫得!”华爱玲娇嗔地说。
片刻後,她叹了口气:“你就没什麽可留恋的?”华爱玲又切换到了普通话模式。
“你是说那些漂亮的小学妹吗?”寂峰一边吃饭,一边头也不擡地说道。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她杏眼圆睁。
“你走了,我怎麽办?”华爱玲的神态,让寂峰想起了“怨妇”这个词。
“什麽怎麽办?继续教你的课呗。”寂峰一脸吊儿郎当。
“少跟我装糊涂。”
“我还用装吗?本来就糊涂。”
“哎,这样行不行?”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故作神秘状。
“不行。”
“臭疯子,还没听我说呢。说真的,咱俩也签个对赌协议怎麽样?”
“咱俩也签对赌协议?呵呵,我快成赌徒了。”
华爱玲不理他,继续说道:“你若破不了案子,回来後就……”
“就什麽?”
“你就从了我,‘嫁’给我怎麽样?”她得意又调皮地看着他。
“那我要是破了案呢?”
“那就……我也不知道,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希望你破案。”她不免有些失落。
“你这是激励我必须破案吗?我身边这麽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娶,非娶你这个半老徐娘?虽然你也风韵犹存,哈哈。”
“你才半老徐娘,说,赌不赌?”
“好,赌就赌。”寂峰无奈地说道。
“那就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拉长了腔调。
“今晚给你送行,祝你早日归来,寂大队长!”
“送行就免了吧,否则你又要伤离别了,哈哈。”
“我明天有课,今晚不送行就没机会了。”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寂峰大大咧咧地说。
“就此别过?”一向爽朗的她心中升起一丝惆怅,眼神有些忧郁。
“对啊,我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那这顿饭岂不是最後的晚餐了?”
“是午餐哦。”
“那……”
“哎,你可别煽情啊,我可受不了。”寂峰见她情绪不对,赶紧打岔。
华爱玲沉默不语,餐盘里的饭菜一口未动。
“哎,你不会又想起弘一法师的《送别》吧?”
“《送别》……”她望着窗外,思绪早已飘远。
“别胡思乱想了,快吃饭,都凉了。”
华爱玲眉毛一挑,“兄弟夥,醒豁点哈!到了岚谷给我老实点,龟儿子要是敢在外面不老实,看我不把你脑壳揪来拗断!”华爱玲不自觉地又换回了四川话模式。
寂峰冲着华爱玲做出一副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