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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天地亲师其五(第1页)

第十六·天地亲师·其五

那三厢书册看起多,处理起来更多。大约两年之後,二人才完成初次整理。

两年间,他们常常能远远听到陈端书房里面传来的各种声音,也只是好奇,没敢直接问及,只是在看到陈端一个人单手拎着新制成的匾额,在院子里面绕来绕去,想着怎麽把匾额弄出去时,杜格文不注意时问了出来:“陈夫子,您一个人,这是如何弄出来的啊。”

可惜杜格文身板也不怎样,最後只是和容劭一起扶着梯子,看着陈端双手举起匾额,挂它上去。他们在那之後逐渐意识到空云山与外界不同之处。

在一次制作法器失败後,把厢房的几个四扇窗户轰裂开了三扇,另外一扇直直掉了下来,把随声赶来的杜格文和容劭吓了好一大跳。两个人手里还拿着笔,因为大门也被推开了,二人第一次看见屋内许多奇物。

他们二人帮陈端收拾了惨剧,临结束时,杜格文给陈端背了一堆木头回来给她不窗户,并问陈端:“陈夫子,这些法术实在奇妙,不知可否传授我等一些,也算是让我们开开眼界”。

容劭的好奇藏得比杜格文更深一些,但是听到他直接开口问,她也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一同请求陈端。当时三个人也相识一年多了,陈端对他们二人如何也有定论,再说收弟子也能把东西传下去,因此稍加思索之後也就同意了。

因为没有正式拜师,三个人也都不在乎,所以杜容二人还是只称呼陈端为陈夫子。也因为这层迷雾,导致後来拜师的鱼俏没意识到,这两位不仅是自己在书院的师傅,还是自己的师兄师姐。

陈端上一次收弟子已经十多年年前的事情了,因为法器没有法术吸引人,而且在书院里无法开展,再加上十几岁的小弟子被陈端拿竹板子打怕了,因此很少有人会考虑再跟着陈端学习。那个弟子虽然拜了陈端为师,但是因为忍受不了制造法器过程的无趣,在一日留下一封书信,从此再未出现在空云山。

当时,陈端看了也就随他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收弟子了呢?”

两年时间,几个人把那些古籍整理好了,上面有一些内容三人均不知作何解,于是请了当时山上的一位老前辈为他们指点迷津,那就是向琬。

向琬与陈端都是自远方而来空云山,二人也有惺惺相惜之感,只是向琬热衷于教习弟子,而陈端只是独自一人搞学问,仅在这方面,二人也没什麽共同语言。因为没有拜师仪式,所以向琬也不知道陈端这里新来了两个人,更不知道陈端收他们为弟子,于是格外吃惊。

“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陈端冷静地说,“只是没想到特们两个都坚持下来了,我也算是有良师之感。”

“怎麽叫做有良师之感,本来就是良师啊。”向琬赶快驳回,“所以了,这两个人怎麽样?”

“凤卿是更痴迷于法器和讲书,我也更期望她在这之後能到书院去做我臂膀,”陈端仔细思量道,“至于综正,他年纪渐长,玩心也渐长,以後大约会更痴迷于法术。不过在哪方面我也能力平平,你不是喜欢教习刚入门的吗,不如也教教他。”

“那有何不可。”

临走时,向琬问杜格文最近有没有兴趣,同他的两个弟子一块修行。杜格文自然是愿意,只是想着自己是陈端的弟子,但是陈端心里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跑过来问陈端的意见。陈端这才知道杜格文不了解这山上风俗,解释道:“空云山上,弟子们初次拜师,出师後还会再同别的师傅们修行。一是因为弟子们修习之後,或许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师父修习的路数,总得给个机会再来一次;二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武功高强的修士或许压根不知道如何指导弟子。把一个刚刚学会皮毛法术的年轻人扔给他们,对双方都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会在一些好相与的师父门下先学着,等学会再说。只是向琬能力尤为卓绝,什麽样的弟子他都收过。你去了一定要勤加修行,别丢我面子。”

“是!”

在那之後,杜格文来存中堂的时日就少了。有时会留信给容劭,说晚上就在向琬处住下,让容劭不必担忧。

容劭觉得杜格文能再找到自己所爱之事,为他十分高兴。只是他们二人少年夫妻,在那之後十多年来一直在一处。如今他们二人略有些身处一处,往来数十年的生活模式,或许从此将会大变,因此容劭心中不安起来。

说到这里,容劭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但是杜格文如今疲惫,拉着容劭熄灯休息了。

一日两个人都休息,昨天刚刚在向琬那里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的杜格文,睡到中午醒了之後又去找向琬闲话。容劭想着自己在家也没什麽事,不如下山转转。因为山下最熟悉的地方就是书院,容劭下山之後也不敢随意往不熟悉的地方走去,于是还是先去了书院。

她以往也来过几次,但是没有自己独自一人来过。

陈端今日不在。留守书院的几个弟子都认识容劭,三人互相问好一番,其馀二人就各自忙活去了。容劭绕过了那三四间日常讲书的厢房,里面的桌子椅子多少有些磨损,但整体看来还算方正。再往里走有一处庭院,是平日讲授法术和练习的地方,容劭并不熟悉,也不敢再往前走,只是站在廊下看那些年纪不等的弟子们在一处玩笑练习。

原本还是轻松愉快,结果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几个人忽然动起手来。

事情就是这麽突然,容劭完全没有主意,于是赶快往回走,叫那两个管事的弟子快去看看。那两个人原本在忙活,听到容劭这麽说,叹了一口气,“又是那几个”,埋怨几句之後赶快跟上去,担心闹出来什麽事。

容劭原本轻松的心情也化作烟云飞散了。天色不早,她思量一番,准备回山上去。

从书院到回山上的箱子里,容劭看着尽头一溜烟几个孩子跑来跑去。跟在最後的一个孩子砖头看到容劭,停下来与他打招呼:“容姨母!”

见到黄靖,容劭快走几步出了巷子,跟她打招呼。两个人随意说了几句话时,原本与黄靖一行的几个小孩突然打闹起来。容劭本来想着赶快拉开他们两个,毕竟打伤了总是不好,。但是黄靖和其他几个孩子,似乎都没把这打架放在心上,甚至容劭没注意到,在这些孩子们最後,卢缨也站在一边叫好起来:“好好打,看谁能赢!”

黄靖见容劭一脸忧虑,拉了拉容劭的手:“容姨母,您别担心,他们一天到晚打个不停。”

两个说话候,容劭看了一眼在两边看戏叫好的小沈度和小伏鼐。而打架的二位,逐渐占上风的那个,容劭看着体格大约是个女孩儿,而被她打得丶因为容劭能看见他的脸,所以知道这是个男孩儿。

两个孩子打架时口上也不闲着,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两个人力量都不大,定下心来仔细瞧瞧,也不过是推搡之後互相拉扯。

最後,以女孩儿的胜利结束。她双手立起,朝着站在四周的几位炫耀自己的胜利。

“今儿又是阿斤赢了!”沈度笑着拍手,“周二,把你脸上土擦擦。”

明斤骄傲地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理了理衣服。

周危原本半跪在地上,听了沈度的话之後赶快站了起来,两只手使劲地擦干净了自己的脸颊:“我们明儿再赛一场,我一定能赢。”

“你们两个一天到晚打,累不累啊。”伏鼐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些小果子吃了起来,结果被在他旁边的卢缨顺了一点过去。

“天凉了,又不能到外面去逛,就我们两个也没什麽好玩的,”明斤从身上翻出来一块手帕,把自己的脸也擦擦干净。

“你们两个不能写几个字吗?”伏鼐无奈地说。

“我爹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我娘一天到晚在家读书,我才跑出来玩的。”明斤无奈地说。

“写字有啥意思,”周危接过明斤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而且我家也无人识字,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们明天去打柿子,你回家写字去吧。沈大哥你来不来?”

“我舅舅明日要来,我得呆在家里,”沈度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要是无聊,我今儿来的时候,发现我家附近新搬来一户人家,他们家好像有个小孩,跟咱们差不多大,你们明天要不喊他一块去。”

“我都没见过他啊。”周危有些犹豫。

“走,我明天去把那人拉出来。”明斤把自己的帕子拿了回来。

“你们来都过来,来,”卢缨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小口袋,里面是一些豆子,几个人一人拿了一两个就分完了,“鼐儿,你祖父放你出来玩,你别想这麽多。斤儿,回去之後把我之前教的字在写两遍,不然我下次打你手板子。豆子好吃吗?今天都玩累了,吃完了就回家吧。鼐儿,我送你上山。靖儿,还有你的豆子。”

“这是谁啊?”周危好奇问伏鼐和沈度。

沈度摇了摇头,毫不知情。他们都是在昌合镇长大的,镇上住的人都还没认清楚呢,更别说山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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