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各位都是措手不及。
秦岸将少年的描述想了遍。
乳白色,夹了点玫色,再加块菱形镂空。
啧。
这年头,没卖相的玉佩也搞批发了么。
真是巧,白眠给他的那块,也长这样。
千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应该就在抽屉里,我回家好好找找。”
秦岸悠悠瞥了少女一眼,白千桃、白眠、舟山县。啧。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怎么会将千桃的玉佩记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少年带给他的熟悉感愈演愈烈。
一阵风拂过,几秒之间,气氛渐渐凝固。
唐衍下意识觉得他说错话了。他会将玉佩的形状模样告诉秦岸,全然是因为他不想千桃跟秦岸的关系闹僵。在商场里,他见到秦岸被众人簇拥的模样,料想秦岸身份贵重。隐隐约约,他知道,在当下,秦岸不是千桃能得罪的。
他会设身处地为千桃着想,他不想千桃因为一块玉佩得罪秦岸。至少,说出一块玉佩的样子并不是多么难为情、亦或者像秘密般不可言说的事。
即便他打心底的不太喜欢秦岸。
千桃觉得她现在就算长一百张嘴都于事无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安详地闭嘴。算了,不就是剧情提前吗,身经百战的恶毒女配无所畏惧!
只见白眠松开捏住秦岸手腕的手:“阿衍,你再好好想想,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细节。”
唐衍摇头,他不知道白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能说清玉佩的大致形状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全部特征了,全天下,估计再难找出第二块那样的。白眠还需要什么细节,毕竟他从来没有用放大镜观察过千桃的玉佩。
千桃知道,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砸到白眠脸上,白眠还有的是机会解释。
比如,白眠大可以泼盆脏水给她,说她跟唐衍串通一气诬陷、想抢夺救命之恩。
秦岸的侧重点则在白眠那声“阿衍”上。
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千桃身边的少年,是曾与她相处十余年的假弟弟,是白眠那个与她长相相似的亲弟弟。
秦岸漫不经心提了提衣领。视线从白眠身上掠过。
啧。
但他也不会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
暂时,他暂时会留给白眠一点信任。
他又笑眯眯问白眠:“眠眠,你知道上回马场,是谁做的手脚吗?”
白眠打了个寒颤。玉佩的事还未平息,又来一回马场的事。她当然知道…马是她故意做的手脚,她想博取秦岸的怜惜,她不想他们的关系只是恩情与报恩。
恩情可能暴露。可倘若恩情变成爱情,白眠知道,面对爱情,再是心肠冷硬的男人都会软下来。秦岸如果喜欢上她,纵然哪天恩情暴露,她依旧能仰仗秦岸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