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嗤笑。
不自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惹得少女低低一声闷哼。
他忙又松了松手。
尤其是,那个叫姜时的小子,竟然以一个耀武扬威的、公孔雀求欢般的姿态望向他。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秦岸心里闷得厉害。
秦岸偏头,手指搭在千桃肩头,慢慢将她扭正过来。等千桃正对着他时,他才问:“真想跟他走?”
千桃点头了,没有一丝丝犹豫的那种。
白纪一直拦着姜时:“不能听白千桃的!她喝醉了,脑子不大清醒!秦岸哥,麻烦你把我姐送回去。”
千·脑子很清醒·桃:??这位臭弟弟你有事吗?
千桃觉得她必须要做些什么,趁着秦岸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减轻,连忙想要抽回手。
秦岸微微弯腰,俯身,低低警告她:“乱动什么。”
那边,白纪同姜时仍旧僵持不下。
灯火阑珊,公路上车辆穿行,餐厅里走出不少醉酒的人。
秦岸只凝着千桃。
事实上,不管千桃愿不愿意跟他走,他都会带她走。
他牵起千桃,带着她往车的位置走。千桃走路也不安生,她似乎只想往后头跑。
可她越是这样,秦岸就越是想强硬地带她走。
胸口烧着把火般。
他不该这样的。
她是他的恩人,他该处处顺着她的心意,他该处处满足她的。
从前他是这样对白眠。
他也想这样对待千桃,可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想顺着她来。
一个女人。
一个孤身的、中了药的女人。
甚至,可能药就是姜时下的。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秦岸都没法安心将千桃交给姜时。
而且,千桃要去的,是医院,不是白家。
他侧身,冷冷瞥了眼灯下的姜时。
小姑娘很不对劲,声音像猫咪呜咽,“你放开我。”
秦岸当然不理会她。
他甚至想,她中了药,都不会喊几声难受吗?短短一小截路程,千桃情况已经不大好了,显然是药性上来的模样,可除此以外,她的行为举止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给他种并未中药的错觉。
他强硬地将千桃塞进副驾驶,给她扣住安全带,打开车内的冷风。
这个期间,千桃就像只小鸡崽子。鸡妈妈揪起她的后领,拎着她上车。毫无还手之力。
她也曾寄希望于姜时。
可姜时战斗力几乎为零,打不过白纪。
生活又一次对她这只小鸡崽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