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电话重新打了回来,严熵临没好气地接通。
“嗯,刚才没信号,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来找你。”江云时给自己找补。
严熵临说:“别给我装蒜成吗?我在这遇见个老太,她说她儿子叫江云时,巧合吗?我隐约记得好几年前你失踪过一阵子,差不多有十年?”
江云时沉默,想着借口回话:“不懂,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来找我,我帮你申请一班来这的车。”严熵临又说。
这是严熵临第一次主动的邀约,奈何江云时心里有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拒绝。
“好,我来。”江云时说。
严熵临挂断电话,看着满天星际。这个点食堂应该已经关门了,想去24小时超市随便买点干粮泡面对付一顿。
夜晚的社区不比白天时候热闹,四周静悄悄的,树伴随着风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严熵临选择绕了远路,往小池拱桥那走去。
刚走了几步,伴着月光照耀,桥上站着少年,白发折射月光,和池水一样波光粼粼。
严熵临顿住脚步,和谈渊对上视线。
谈渊坐在桥边,用脚引诱着水里的鱼。
他后仰侧着脑袋,微微扬起嘴角勾着严熵临的心。
“我家里进了耗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小哥—”
纵使长的再好看的人也不能耽误严熵临下班。
严熵临皱了皱眉,露出些许不悦的表情。
“明天吧,等大家都上班了,我叫物业一起帮你去抓。”他说。
谈渊摇摇头,当机立断地拒绝,“不要,吓地我都不敢回去了,不然我上你那去。”
不得不说严熵临很吃这套。
浑浑噩噩地跟着上门,谈渊用指纹打开门锁,侧身邀请严熵临。
第二次来,严熵临变得有些自来熟,也没那么拘谨。
他进去后四处张望,并没有找到有老鼠存在过的痕迹。
“东西呢?”严熵临问。
房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谈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引诱着严熵临脸颊泛红泛热,不易察觉却搅动了空气。
谈渊慢条斯理地坐去沙发边,柔软的皮革在他身下轻微的凹陷。
他抬手,指尖在身侧空着的沙发垫上轻轻拍拍,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意味。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走了。”严熵临故作镇定,咳嗽掩饰内心情绪。
“急什么啊,我有事和你说。”谈渊又道。
声音轻声细语的柔软,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粘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