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心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李折竹制止了。
“姐姐,去年生辰的时候,你说可以满足我的任何一个愿望,现在我想好愿望是什么了。”
“我去曲州,你呆在京都。”
“你等我平平安安地回来。”
李兰心怔怔地看着他。
许久,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你长大了。”
她递过来一个小册子。
李折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整理了一些防治疫病的手段。
“小竹,注意安全。”她叮咛到。
临走前,他把那个该死的下蛊虫的苗疆少年喊来了。
苗疆少年满脸震惊:“你要解了和顾小将军的蛊虫?”
“只有七步的距离,这样太不方便了。”李折竹道。
“我抗议,我觉得挺方便的。”顾茗松不满。
“抗议无效,解了。”他强硬道。
“解不了,”苗疆少年说,“你当初怕顾小将军跑了,特意要求下一个无解的蛊虫的。”
李折竹:
“始乱终弃,你不是好东西。”顾茗松不满地指责。
李折竹痛苦地揉揉太阳穴。
苗疆少年:“只能缓解,不能彻底解除。”
“那能缓解到什么样?”
“七步之内的限定可以解除,但是肌肤相亲嘛”
“你俩每天必须肌肤相亲够两个时辰,不然你们就会抓心挠肝地想对方,甚至彻夜难眠,茶饭不思”
“我觉得不用解开,现在这样挺好的。”顾茗松还在抗议。
他一把把顾茗松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对苗疆少年说:“这样也行,能解一点是一点。”
彼时,他还没意识到孤枕难眠,茶饭不思到底有多么恐怖。
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的李折竹,正缓解了蛊虫,去往曲州的路上。
顺便带着顾茗松一起——他非要跟过来的。
曲州,他来了。
颠簸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骡马拉着赈灾物资,太医们则乘坐着马车坐在后面。
宽敞的马车铺着软垫,上面放置着一个小木几,摆着香甜软糯的糕点。
李折竹坐在马车上吃着糕点,他坐姿文雅,小口小口咬着,细嚼慢咽,矜贵优雅,赏心悦目。
他的耳边是顾茗松逗八哥的声音。
“来,叫爸爸。”顾茗松手里拿着剥开的白花花的花生,喂给那只通体漆黑的八哥,八哥去叼,又被他敏捷地躲开,他一字一字地教它,“爸爸~”
八哥就一边在车上蹦蹦跳跳,一边跟着嗲嗲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