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笑了一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轻轻碾着,他有肌肉记忆一样张开了嘴。
对方伸出一只手,把他按在床铺上,加深这个吻。
他被亲的喘了一声,张口迎合对方,气温缓缓攀升,他渐渐忘情,双目迷离,攥着被子的手指情不自禁放松了下来,改为搂住对方的脖子。
“乖,我看看。”对方诱哄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嗓音低沉沙哑:“我给你带了药。”
“不要,你把药放那,我自己涂就好,”他喘着气,意乱神迷间还是拒绝了对方,“谢谢你来关心我。”
腰间猛地一疼,对方放在他腰间的大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他骤然被掐,恼怒道,“疼死了。”
“怎么又说谢谢?”顾茗松也面露恼怒,用一双含着不满的眼睛瞪着他。
李折竹愣了一下,对方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生气呢?
他思考了几秒,认为罪魁祸首是他的那一句谢谢。
因为谢谢太生分,太见外了?
真正的家人面前,是不会客套的说谢谢的。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对方就一把按住了他。
他被迫身体后仰,后脑勺撞在了枕头上,对方只用了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往头顶上一按,就控制住了他。
被子不知何时早就被掀开团成团扔开了。
他光溜溜的躺在地铺上,难堪地看着顾茗松,喊着:“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么生分的话,你别”
他以为对方要对他做什么了,毕竟对方像是气的很了,让他感觉到很危险,对方的躯体缓缓凑近,分开了他的大腿,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不安的颤动着,等待最后的铡刀。
他没等到对方亲吻抚摸等任何轻薄行为,他等来的仅仅只是一只手,一只微凉的、小心翼翼触碰他的手。
那根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伤口,他情不自禁嘶了一声,睁开眼睛,控诉的看向对方。
“都磨破皮了。”对方看着伤口,呼吸一滞,闷闷地说,“你难受怎么都不和我讲。”
“要不是看你走路姿势不对,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对方语气有些低落。
紧接着,他感觉到什么冰凉的湿润的东西被涂抹在了火辣辣的皮肤上,覆盖住了伤口。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坐起来:“我自己来吧,这样真的很羞耻。”
“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们都成亲了。合法夫夫,婚书还在家里摆着呢。”对方头也不抬,用修长的给他抹开药膏,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快减轻了灼热感和刺痛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草药的清香。
“等等,”他突然尖叫起来,“你在摸哪里?”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是案板上的摆尾的鱼:“那里不用——”
“乖,听话。”对方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
他呆滞了,世界都安静了。
“顾茗松——”他尖叫,“你给我起开!”
“我在涂药,”对方理直气壮,“你凭什么吼我,我在帮你!”
“你身上哪里我没有摸过?”对方振振有词,“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