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穿着整齐,像是刚过来的。
“早啊,云儿。”储君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他却从那笑容中看到几分阴森,是心态不同了吗?
叶芍云想要扶额坐起,下意识说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当然是想国师,所以来早了点,您的样子好像不太想见到我”
换做之前叶芍云一定会否定,但这次他点头,“不想。”
“国师昨晚睡得沉,错过了一个好消息,叶将军与大皇兄凯旋归来,我记得您曾经与叶将军交好,昨夜他上了一封折子给陛下,您知道是什么吗?”
看着祁楚那激动的神情,叶芍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折字的内容有何异常?与大皇子有关”
祁楚摇头,意味深长道:“那倒不是,是和国师有关。”
叶芍云闻言,隐约便知道不是好事儿。
“叶将军说路过江南时,得知江南近来多洪,百姓疾苦,特意点了国师的名字,希望国师去江南向天祈福,折中还多次提到国师,提点国师曾为我大泱做的贡献,字字恳切,发自肺腑!”
祁楚越说越激动,叶芍云在一旁听的心神一紧。
“还真是巧,国师昨日也是想下江南吗?您怎么提前得知叶将军的意思?难道你们早已暗通款曲?!”
下面的话直接将内容提升到另一个概念,双臂被骤然钳住,叶芍云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妙,怎么就这么巧?难道是系统的安排?
见储君那愤怒的样子,额头的青筋似乎在暴起,双目紧紧的瞪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罕见的感到了恐惧。
“殿下,此事……”纯属意外。
显然这个时候,祁楚不可能相信这种理由,这个人从来不是这样好糊弄的,八年前是,现在更是。
当初为了取得幼年祁楚的信任,在长街上连跪了三日,膝盖都磨破了皮。跪到叶家胜了兵,祁楚母妃入黄陵。
“叶将军是殿下母族之人,您怎可疑心我与他”
祁楚不紧不慢,“那国师该如何解释此事呢水患是近日之事,我与陛下都不曾得知,您如何知道?莫非您真的有预卜先知之能?”
望着祁楚那带着戏谑的眼神,祁楚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莫非你疑心叶家叶将军可是你的表兄。”
“表兄又如何,亲兄弟之间亦可互相残杀,这些年本宫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国师应该最清楚不过,是您告诉我,为君者不可心慈手软。”
叶芍云刚想说什么,最终叹出一口气,祁楚如今这样,一半都是因为他,没有情丝的人,便是如此。
“今日早些时候,叶将军还亲自登临国师府,不知是否是有要事和国师相商。”
叶芍云问:“他如今人在何处”
“那时你还没起身,自然是请他回去了,您以为如何”
祁楚句句皆是试探,像是回到了早些时候。
“此次大皇子一同回京,你应该防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