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芍云想了想,往常召见藩王京城都会大费周章,献礼比武,到时也少不了人情世故,尔虞我诈这些,他本不想掺和这些,但想到明日恐怕会很热闹,宁安王祁困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还有三皇子那边,近来京城事多,总觉得要去看一眼才安心。
叶霄又说:“明日若需我上场,我就带你的枪,我希望你能亲眼看到。”
叶芍云:“既然如此,若明日有空,我一定前往。”
“那最好不过了。”
两人又做礼,叶芍云才转身上马车。
刚掀开帘子探进身子,一股力道就迫不及待将他往里拽。
叶芍云知道是祁楚,为防马车外的人看出端倪,没有挣扎,趋趔着摔到储君身上。
祁楚灌了一肚子酒,酒精上头,更加大胆,翻身把人按下,胡乱地亲上去。
叶芍云猛烈地挣扎着,嘴是躲开了,脸颊和脖子被蹭得到处都是酒气,又湿又痒。
外面的侍从听到动静,忙问:“主上没事吗?”
叶芍云瞪了祁楚一眼,冒出一股力量猛地将人推开,一面冷静应付沐云,“无事,驾车吧。”
二人以仰躺的姿势在马车中,叶芍云拂衣坐起,睥睨地俯视着地上的人,“殿下失态了。”
祁楚扶着脑袋缓缓坐起,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坐在叶芍云脚边,伸手攀着他的衣袖,抬头幽怨地看着叶芍云,低声控诉:“国师好无情。”
叶芍云冷漠地甩开祁楚,“是你自己作死,谁让你和叶霄拼酒?失了太子的仪态,若是传出去,回头让群臣如何议论你?”
面对他清醒的训斥,祁楚冷哼一声,被酒气浸染得通红的脸上浮现一抹阴沉,“国师眼里就只有仪态吗?”
“殿下今日来将军府究竟是做什么?”
祁楚缓缓从地板上爬起,坐到叶芍云身边,“当然是来找国师,您不想见我,不影响我来见你。”
叶芍云还没消气,懒得与他废话,对门外的沐云说:“先送殿下回宫。”
“是……”
“不回!”祁楚喊道,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叶芍云身上挨,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也说了不能让陛下看到我这副样子,不如让我先去国师府躲一躲吧,国师不会小气到连这个都不许吧?”
叶芍云看了储君一眼,第一次对自己调教出来的东西那么失望,心胸狭隘,钻牛角尖,这些他一朝全在祁楚身上看到。
祁楚拧了拧眉,酒精仿佛烧到了心,祈求道:“别这样看着我。”
马车外的沐云犹豫不决,再次问道:“主上,我们先去哪里?”
叶芍云沉默几秒,叹出一口气,“回府。”
祁楚这才满意地安静下来,仗着酒醉,往国师身上贴,叶芍云推了几次,但酒醉的人身子沉,推得徒劳,索性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便任他靠着。
没一会儿马车就行至府门前,叶芍云掀开帘子,吩咐下人,“来两个人把殿下拖走。”
没一会儿,青衣就和墨青上来拖他们的主子,刚碰到祁楚就被呵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