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席下的议论声愈演愈烈,话已至此,已经明了。
皇帝脸色难看,又问祁未:“你有什么证据?为何如此说?此事不可胡说。”
叶芍云作为国师也有一话之权,提出合理质疑,“这是三殿下自己的意思吗?”
三皇子作为一个散修,所言并不算可信。
祁未一脸笃定,“自然不是,此等要事,岂能是我一人的意思。”
“儿臣请来各地有声望的能人异士,都可为此做保,当今储君手段狠毒,致残手足,实非明君所为!惹得上天震怒,降下天祸。”
皇帝:“放肆!公然议论储君,你最好有证据。”
祁未当即跪下,“当年二皇兄之事,陛下岂能听一人言语?如今各类卦象已经显明,望陛下三思。”
此时大部分人都将目光移向太子祁楚,皇帝也看过去:“太子,可要为自己辩驳?”
太子的面色始终冷静的异常,闻言,只是作揖行礼,“父皇愿意相信我吗?”
皇帝点头,“朕相信事实,也信你并不会惹怒上苍。”
皇帝护的不仅是太子,也是自己的颜面,毕竟是自己亲选的储君。
祁未看向太子,眼神犀利,“太子这些年所行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手段太过决绝,陛下当真对他满意吗?”
皇帝看向祁未的目光冷了下来,“你在质疑朕的决定?”
见局势不利,二皇子祁乘连忙摇着轮椅出席,“父皇,儿臣绝无虚言,太子祁楚失德,当年便是他致我残疾,如今上天降灾,想必就是提醒父皇要为我做主!”
台下的祁困最为悠闲,嗑着瓜子,看着这出好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叶芍云,“太子被围攻,你怎么不帮着说话?”
叶芍云只是看着祁楚那副淡定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有所准备,只想知道祁楚会如何平息此事,心态和祁困差不多。
“你怎么想?不去趁乱补一脚?”叶芍云试探地问。
祁困摆了摆手,“我可不敢,我这个太子弟弟,你应该比我了解,我怕他还来不及。”
“那不更应该动手吗?万一他们告成了呢?”
“那我就坐享其成呗。”
众皇子只要见识过祁楚手段的都怕他,祁困自然也不想祁楚做皇帝,但也不敢明面上做什么事情。
皇帝厌烦的看着台下两个儿子,当着众藩王使臣的面,却无法反驳或息事。
只能再看向祁楚,“太子觉得如何?”
祁楚面色如常,看向祁未,眸光冷淡,“那请问皇兄口中所谓的有声望的能人异士在哪里?”
说到这,祁未暗下怒视着祁楚,“说来奇怪,前些时日我将他们安置在城外,不曾想被人一夜之间绞杀。”
祁楚冷笑一声,“是吗?原来皇兄将那些人安置在城外,臣弟只听说城外有山匪,未曾听说有什么能人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