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懂大泱律法?”师爷嗤笑一声,“那好啊,你既懂法,可知保人需具结连坐?若陈闲跑了,或者罪证确凿,你就得替他蹲大牢!”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像是专程在这里等他,“签了这保书,按了手印,我就让你进去看他一眼,如何?”
叶芍云看着那张墨迹未干的保证书,咬着牙盯着中年男人,这分明是刁难,又像是挖了个陷阱等着他跳。
看着那师爷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衙役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股被刻意针对的寒意涌上心头。他隐约觉得这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目标……似乎不仅仅是陈闲。
他刚来这里没多久,自认为并没有的罪过谁。
就在他捏着保书,指节发白,与衙役僵持之际。县衙斜对面一家茶楼的二楼雅间,临街的窗户半开着。
祁楚一身玄色锦袍,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目光却精准地落在衙门口那抹清瘦倔强的白色身影上。
看着叶芍云被刁难,清冷的眼底闪过怒意,进退两难的模样,祁楚幽深的眼底略过一丝笑意。
这次你会怎么选?
叶芍云:“好啊,我签。”
说着展开信纸,夺过县衙师爷手里的毛笔,提笔就写。
“等……”
同时心里一紧的还有不远处的祁楚。
师爷说话的功夫,叶芍云已经在信纸末尾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凑上去一看,八字眉缓缓拧紧,“这是什么字?你写的什么?”
叶芍云扔下笔,“你想让我写什么?”
“你的名字,你写的什么?”
叶芍云看着纸上三个大字,十分满意,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简体字,加一个英文字母,一笔带过,赫然是:大傻b
“怎么会有人姓大?”师爷一脸匪夷所思。
“字我签了,还有什么问题?”叶芍云理直气壮,腰挺得笔直,师爷见状不再怀疑,收起状纸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芍云也不假辞色地踏进去,径直就向公堂走去,两边的衙役见状,本该上来阻拦,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叶芍云毫无压力地踏进公堂,四周压抑的气氛顿时扑面而来,他面不改色,金銮殿都出入多次了,区区这种场面算什么?
“堂下来者何人?”知县坐在堂上,看着突然闯进的人,神情严肃地拍案。
叶芍云:“大泱国的百姓。”
随即看向被压在角落里的陈闲,“敢问官爷,陈闲犯了何罪?”
“秀才陈闲出言狂悖,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