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倔起来,别人再威胁都没有用。
“那晚不是很主动吗?还是因为你以为那个人不是我?”祁楚的眼神幽暗下来,喉中深深叹出一口气,自说自话:“云儿是害羞吗?罢了,你性子腼腆,这种事还是该朕主动些。”
话音刚落,就猛地伸手,一把将浑身滚烫,意识迷离的叶芍云拉入怀中,任他那微弱的反抗淹没在怀中。
“滚,滚开!”叶芍云胸中的怒火积蓄,上下两股火,一个折磨神经,一个折磨意志,想弄死祁楚的心达到了顶峰。
祁楚自顾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引他看那块还为完全愈合的伤口,“云儿,爱我一点好不好?你看,我的伤没好。”
叶芍云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祁楚,气若游丝,“那是你活该……”
祁楚冷笑,笑容仿佛掺着血,“国师,你何必激怒我呢?”
说话间捏起叶芍云的指尖,按进的已经结了薄痂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中,生生将那伤口撕裂。
指尖传来那诡异的温热触感,叶芍云眼睛微微睁大,血腥味很快蔓延出来,他含糊不清地骂道:“疯,疯子!”
“哈哈哈哈。”
祁楚笑容逐渐失真,将他的手拔出来,俯身压下,沾着血的指尖轻轻勾起叶芍云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朕只是想让你……眼中只有朕,朕有什么错?”
话音刚落,滚烫的唇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不容分说地压了下去,封堵住叶芍云欲开口的唇,将所有能出口的难听的话都堵回去,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探入他微敞的衣襟。
“啊……”
叶芍云低喘一声,身体在药力的驱使下,本能地迎合着那带来一丝慰藉的触碰,但残存的理智却让他感到无边的屈辱和绝望,试图挣扎,双手却被祁楚轻易地反剪在身后。
“别抗拒……云儿,朕在帮你。”
祁楚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模糊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一只手掰过他的下巴,“看着朕,这一次看清楚了,你说朕不如他好,朕会学,只是别丢下我……”
……
烛火摇曳,锦帐晃动,在这浓夜中入墨色滴入大海。
甜腻的花香混合着清雅的檀香,弥漫在房间中,掩去房间里疯狂后留下的一切气味。
祁楚附在人耳畔轻声:“知道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作为叶云朕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但朕又嫉妒他,嫉妒他能够站在你身边。云儿,别再逃了好不好”
叶芍云紧咬的唇瓣缓缓松开,重重的喘出一口气,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话:“祁楚,我错了……”
祁楚没想到他会突然认错,只要有兴致地问:“哦你做错什么了?”
“错在遇见你,错在对你出手相助,错在来到这个狗地方……”
“够了。”一句话重新挑起了祁楚心中的火。
叫声官人来听听
一天一夜,纵使叶芍云如今身体恢复,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昏了醒,醒了昏。
一天未进食,身体亏空的厉害。
祁楚有时候会递来一两块糕点到他嘴边,他不愿屈服,扭头拒食,后面祁楚就不再喂,依旧强拉着他缠绵,偶尔怕他脱水,用嘴递来一点水喂他,叶芍云起初不喝,怕里面又掺了什么东西,直到渴得受不了,才伸手问他要水,“给我水……”
祁楚推开的手,脸缓缓贴近,笑容恶劣,“现在要?晚了。”
他们从来没这样疯狂,以往他都有借口劝人节制,如今已经完全不听他的话。
在榻上简直活畜生一个。
叶芍云仰头四十五度望着雕画床柱上的凤鸟,浑身无力,声音带着点鼻音,“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云儿,只要你告诉之前你说话都是骗我的,我就放你下去。”
叶芍云疲惫地闭了下眼睛,“你有完没完?”
祁楚用粗鲁的动作说温柔的话,“没完,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你们分开好不好?好不好?”
叶芍云闷哼一声,扶着额头,试图挡住狼狈,重复了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好,如你所愿,之前的话都是骗你的。”
祁楚唇角轻勾:“我不信,向我证明。”
每次都是这样,叶芍云终于烦了,用力推出一把,然而他现在的力气并不足以撼动对方,反被惯力甩回来。
“我要洗澡,让我去洗澡……”
天黑又天亮,身上的汗干了又湿,黏腻发丝贴着额头皮肤很不舒服,叶芍云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天不洗澡就不舒服。
“不是才洗过吗?”
“难受,要洗,这次你别进来。”
中间叫了两次水,祁楚一定要共浴,和不洗没区别。
祁楚却不应他,亲昵地贴在他耳边说道:“那就不洗了,朕不嫌弃你。”
“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你的日子朕有多难熬,看着那些官员每天站在朕的面前,说一些忤逆的话,控告朕残害忠良,不善亲族,朕真想把他们都杀了,可朕始终记得你让朕三思而后行,不要随意制造杀戮,朕很听话,听话的孩子是不是该有奖励?”
叶芍云睁开眼睛,琉璃般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两下,又无神地放空,“他们说的对。”
“什么?”祁楚眼神一冷,声音带着些质问,“你说什么?”
叶芍云当即浑身一颤,知道对方在警告他,依旧我行我素,“他们没说错,你……”
话音未落就止住,嗓子好干,说两句话就火辣辣地疼,叶芍云有预感,再继续下去他真的要死了,不是尽人亡就是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