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久没旅游了,这几年行程太忙,总是懒得再动弹,所以秘书他们自己玩,我留守在办公室加班。”他描述。
楚扶暄说:“你包里还有电脑呢,我看我做老板够呛,刚才谢屿发我消息我都想卸工作软件。”
这趟有七十多号人,拉了个群用于联络,再利用签到工具来点名。
大家薅公司福利很积极,班次也选得合适,今天没有一个掉队,准时有序地登上了航班。
托总经理的福,集团出手包机,空间相对宽松和自在,两地的固定航线需要中转,这下也避开了折腾。
飞行总共十多个小时,楚扶暄以前在加州工作,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其他同事没那么坐得住,唯有用闲聊来打发时间。
前半程,大家不停地吃吃喝喝,后半程变成了联机打牌。
以往楚扶暄坐下来就睡觉,难得全程清醒着,而且耳边咋咋呼呼,没有任何奔波的愁绪。
路上完全没休息,下飞机都疲惫不堪,毕竟在舱内闷了那么久,最闹腾的几次也歇菜了。
落地之后大家被海风吹着,先与家人发消息报平安,楚扶暄也拍了张风景照,发到家庭群里知会父母。
祁应竹没和他们扎堆,和当地的两位导游接上头,用英语沟通核对证件,再确认几辆大巴车的座位是否足够。
这些检查完,楚扶暄找过来:“大家特别累,想直接去调时差,要不晚饭让他们自己规划,反正酒店能点餐。”
“行,他们看着办。”祁应竹说。
行程目前顺风顺水,楚扶暄放松了警惕,殊不知刚抵达就能被绊一跤。
登记入住时,房间早已按照名单预定,照理来说不会出问题,但排到后面竟然出现超额。
“下午查出几间房的设备坏了,师傅还没有修完,撞上最近生意好,我们每天都是满房,腾不出备用的空间。”
经理与他们道歉,表示待维修的房间不宜招待,为此他们会按规定退款赔偿。
现在大堂有六个人,只剩下两间双人房,他们需要自行协调。
“我去其他人的房间凑凑,三个人睡两张床也不是不行。”有同事眼皮子快黏住。
另外有同事打哈欠:“是的,我也可以,大家没那么在意。”
闻言,楚扶暄有些纠结,眼巴巴地瞧向身边人。
尽管他没有讲话,可祁应竹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让他们四个先住进去?”祁应竹轻声道。
楚扶暄询问:“可以吗?如果你不是那么累,我们去找找别的地方。”
祁应竹点点头,与其他人商量后,让他们先行去安顿。
导游没料到会这种插曲,和他们说周围住处不少,有需要的话他立即去联系。
“没事,我们待会儿要吃饭,然后去旁边的酒店好了。”楚扶暄道。
这段时间被督促着,他还记得自己饮食不该乱套,虽然他也有点困了,但没吃过晚餐,想填饱再去休息。
好在所处的地段很繁华,没几步路就有餐厅,用不着去费劲搜寻。
他潦草吃过晚饭,通粉扎实肉饼鲜香,碰上这么两个碳水炸i弹,自己瞬间脚步悬浮。
也没力气挑挑拣拣,他抓着祁应竹的衣摆,指了指近在隔壁的酒店。
看到他困成这样,祁应竹扯了下嘴角,说自己没有问题。
随即,他们结伴过去,礼宾注意到有新客人,却不禁露出为难的神色。
正值本地的旅游旺季,他们公示着标价、房型和入住状态,这边也早早地满房了。
“抱歉,有一间套房在打扫,很快能收拾出来,请问你们需要么?”前台问。
楚扶暄就差站着睡过去了,语气发飘:“他愿意我就愿意。”
说得仿佛婚礼誓词,祁应竹心也有点飘,不太自然地接话。
“既然你想的话,那行吧。”他仿佛很为难,鬼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
不过五分钟,房间被清理干净,他们提着行李箱进屋。
客厅、餐吧、浴室和露台……楚扶暄摸索着环境,忽然在打了个激灵。
他和祁应竹着急地入住,没有问过配置,听说是套房,自己默认能装下一家子。
这里怎么就一间卧室、一张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俩怎么不算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