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窈怔住。
周围一群人吃瓜看热闹。
在国外,亲吻脸颊其实是很普遍的社交礼仪,所以这个惩罚也算不上多稀奇。
不过对于孟书窈来说却是两难。
除了裴聿洲,她也不能亲别人吧。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
即便她能厚着脸皮,裴先生也未必愿意配合她。
赵和颂看好戏,“这个不难吧。”
孟书窈捏紧裙摆,看向裴聿洲,低声求助,“裴先生,我喝不了酒。”
晚饭的时候喝了两杯果酒,再喝肯定得醉。
她刚想朝他挪近一点,蓦地听见他说:“我替你喝。”
赵和颂“啧”了一声,“这就没意思了啊。”
裴聿洲问:“什么时候说了不让代?”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赵和颂说了句“没劲”,本来还想看看某人被亲是什么反应。
后面几局,孟书窈不再是常驻输家,其他人或多或少也喝了一两杯。
玩到十二点,牌局结束。
赵和颂考虑周到,“太晚了,不方便回去的就在我这住一晚,我让佣人准备房间。”
大家都玩累了,也不跟他客气。
管家带他们上楼分配客房。
“洲哥,四楼左手边第一间房留给你。”赵和颂知道他洁癖,那间客房是除主卧以外最大的,没有其他人睡过。
裴聿洲颔。
温妮喝多了点,这会儿困得犯迷糊,脚下轻飘飘走不稳,孟书窈扶着她上电梯。
佣人说三楼的房间都住满了,只能安排她们到四楼睡。
一进房,温妮就瘫在床上沉沉入睡。
孟书窈替她把鞋子脱了,从包里翻出卸妆湿巾给她擦脸。
安顿好她,孟书窈才去洗漱收拾自己。
躺在床上已经十二点半,但她没什么困意,辗转反侧几番,怕吵醒旁边的温妮,干脆出去阳台透透气。
夜色浓郁深暗,一片阒静。
阳台亮着灯,来自隔壁。
她看见裴聿洲在那抽烟,半边身影陷在昏暗中,烟雾笼过他深挺的眉眼轮廓,显出几分孤寂。
两间房的阳台几乎是挨在一起的。
她踩着拖鞋,走到栏杆边,“裴先生,你怎么还没睡?”
裴聿洲指尖夹着烟,眸光侧过来,“你不是也没睡。”
“你也失眠吗?”孟书窈扒着扶手,歪头看他,“是不是工作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