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下大惊,这还不如受点皮肉之苦呢,起码还有命活。
试毒真的很让三人担心沈昙宁会不会突然毒发身亡。
“可有解药?我去给你找过来。”叶檀忏当机立断就要去找,被沈昙宁拉了回来。
“没什麽大问题的,毒素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况且它本身就没有配置解药。”
哪是没有配置解药,分明是把里面的每一个毒药分别拿出来都没有解药,更何况全都混合在一起?
这点沈昙宁没有说出来,否则他们担惊受怕的,她要何时才能杀了巫岐阳。
她简单几句话向三人表明她想亲自去报仇的想法。
三人选择尊重她的意愿,只是提出想站在门外,以便随时应对意外发生。
欣然应允,沈昙宁进入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
一进去,她毫不犹豫地掀开地毯,在地板上踩了几下,感到有一块地砖踩上去的声音明显比其他的地砖大一些。
她再踩了一脚确认这块地砖下面是空的。
暗门就藏在这里,她蹲下|身来,轻轻将它掀开,露出了通往暗室的梯子。
踩着梯子一步一步走实在是太慢了,沈昙宁直接跳了下去。
突然从上面跳出来个人,巫岐阳被吓得措手不及,当即将亲信全都派了出去势必要将那人杀死。
待他看清了来人竟然是沈昙宁的时候,他刚才心中的那点慌乱瞬间被怒火代替。
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看见巫岐阳眼里的怨毒沈昙宁并不放在心上,她不紧不慢地走向他。
每走一步就有一个亲信倒下,到了最後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巫岐阳一个人。
暗室其实并不小,地面上也没在铺设地毯,此刻暗室里静得吓人,沈昙宁走过来的每一步都踩在巫岐阳的心上。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巫岐阳的心隆隆作响,脸上的怨毒也逐渐被恐惧代替。
离巫岐阳还有一步之遥时,沈昙宁停了下来。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杀气,巫岐阳慌乱又不解地问道:“你丶你怎麽知道我的暗室的?根本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嬉笑的声音从旁处传了过来:“当然是我告诉她的呀,义丶父。”
最後那声“义父”喊得巫岐阳头皮发麻,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一早带人前去拦截朝廷军马的巫溪。
“你不是带人去拦截军队了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巫溪脚步不停地走到了沈昙宁的身边,巫岐阳在这一刻全明白了。
他愤怒地用手指着沈昙宁,脸却朝着巫溪,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你怎麽能和她同流合污呢!真是瞎了眼了!我怎麽养出了你这麽个东西!”
巫溪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无聊得掏了掏耳朵,随後反击道:“不和沈昙宁同流合污,难道和你狼狈为奸?”
“我是叫你一声义父没错,可你到底是把我当义子养,还是当孙子整?”
“霍霍完我後,还想去霍霍别人,谁知道沈昙宁根本不让你得逞,反而每次还惹得满肚子气。”
“小肚鸡肠的刻薄老头只能回来後将怨气全都撒在我这个孙子身上喽。”
一番话说得巫岐阳脸上的红都要透出假皮了,他恼羞成怒吼道:“明明是她主动提出来要当药人的!现在好了,坏事全由我做去了,你们俩倒当起了好人。”
"後来确实是我是主动要求的,但前面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丶不择手段难道你都忘了吗?"
“若不是得到了警告,有多少次你就得手了?就算後来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後面的小手段难道还不够多吗?”
“自己无能,在我这处处吃瘪,还恼羞成怒了,巫溪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确实把他当孙子整。”
“回回怒气都挥刀向弱小者,你可真是无能又懦弱啊。”
说完沈昙宁拍了拍手,巫溪也跟在後面鼓掌:“这麽无能善妒还能活这麽大,真是令人佩服。”
“可不是嘛,要我说你教我的龟息功哪有他这缩头乌龟到处躲的本事大呢。”巫溪也跟在後面附和道。
龟息功,这麽一听巫岐阳就全都明白了,难怪自己刚才在暗室里呆了那麽久都没有察觉出巫溪的存在。
原来是沈昙宁这个贱人教他的。
“啊!”一声惨叫在暗室中回荡。原来是他的手筋被他们一左一右的挑断了。
“龟息功自然是比不得你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可你指指点点丶上蹿下跳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
说着,沈昙宁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道:“你猜猜我的龟息功是何时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