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走近几步,将门关上,坐在陆临对面的位置。
他脸上挂着笑,看着陆临微微泛红的脸颊问道:“你感冒了吧?”
“嗯,没关系的,已经喝药了。”
陆临鼻塞,说话声音囔囔的,带着鼻音。
乍一听像是在撒娇。
祝思年上下打量着陆临,最后下了一个结论:陆医生喜欢可爱的小男生。
陆临说着,吸溜吸溜鼻子,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他好像在发烧,头重脚轻的感觉。
祝思年看得出来他难受,便问道:“头疼?”秉持着医生职业操守,他下意识摸了摸患者的额头,动作相当自然,一摸便眉头紧蹙,语气不免严肃几分:
“坏了。”
说着他从抽屉里翻出来温度计让陆临夹上,“什么时候喝的药?喝退烧的了吗?”
“早上7点半喝的,那个时候不烧,没喝退烧的。”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祝思年一扭头,便见陆明池穿着白大褂一脸平静地走进来,语气稳稳的。
不对,也不是一脸平静。
祝思年看着对方快速走上前,将人半抱在怀里,眼中一阵紧张,“怎么跑这儿来了?”
“难受。”
陆明池一摸额头,都快烫手了,不难受才怪。
陆临眨着眼睛,仰着脸看着他哥紧绷的下颌线,一脸低沉,以为他生气了,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我不该乱跑的,对不起。”
估计他出来的时候,在外面吹冷风吹的。
陆临最后喜提打针服务,发高烧喝药降不下来,小张就在陆临的办公室给他扎了一针,准确的是两针。
第一次扎的时候没扎准,换了只手。
小张戴着口罩,一边帮他调节药水的流速,一边同情道:“最近感冒的人是不少,应该是流感,大多都是小孩子和老年人,他们的身体免疫力低,怎么你也中招了?”
陆临脸色略显苍白,他摇摇头道,“应该是最近一直往外面跑,感染了吧?”
陆明池还要上班,置办年货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
外面挂的春联,家里各处的福字装饰,陆明池眼中它们都是一个样,分不出来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陆临却一个个挑好久。
病毒性感冒很是折磨人,陆临被迫在医院挂了三天水,不过好在每次打吊瓶都是陆明池办公室,偶尔能看见他哥,也不算无聊。
自从陆临来扎针之后,祝思年就老喜欢往陆明池办公室跑,每次来就说找他哥,但每次都遇不到。
陆临想,这家伙也太背了,跑一趟人没在,再跑一趟人还没在。
既然找不到人,祝思年也不着急,而是忙中偷闲在这里跟陆临聊天解闷。
后面陆临知道,这家伙是陆明池的直系学弟,祝思年告诉他,他的导师就是陆明池曾经的导师,每次上课的时候,对方老是拿陆明池举例子。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这个学生非常满意。
祝思年跟他说话的时候来说往他脖子上瞟,陆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觉得不舒服。
祝思年却微微眯起眼,看着没被棉袄遮挡的皮肤上的一点红痕,暗想: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