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繁多,性格不一,但经过调教大多能够胜任买马者的日常所需。
而沈誉稳定有节奏地抚摸马颈,一边持续用安抚的语调对马说话,很快就能和马匹建立联系。
此外,沈誉还用简单的指令来转移枣红马的注意力,或踏步,或后退,枣红马配合得极好,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消散。
“最好再带着马绕小圈,缰绳放松……”稚善呢喃道。
如果是她,会这么做。
金金疾呼:“真的哎!沈誉真的带马绕小圈了,天呐好神奇,他会不会听得见你说的话?”
稚善哭笑不得,换作从前,恐怕她真会以为沈誉听得见她的心声。
此刻,她只会觉得,他们俩在这一刻达到了共鸣。
“行了,你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赶快开始!”潘和畅不耐烦地出声,还甚是嚣张地拿马鞭指着沈誉,以及沈誉的马。
尚柔看不过去,高声喊:“急什么,赶投胎啊。”
顿时,人群中窃笑连连。
比试终于开始。
这一回,沈誉选中的那匹马给出一个惊喜——耳朵不再往后缩,尾巴也是舒展的状态,完全可以参赛!
“铮——”锣响。
枣红马如离弦的箭飞射出去。
这爆发力让它真正的主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平时懒洋洋蔫哒哒的,让它驮个重物都老大不情愿,今儿竟然这么卖力!”
眨眼间,枣红马带着沈誉遥遥领先。
“好!”“彩!彩!彩!”
场外的欢呼声再也吓不到枣红马。
金金感叹道:“一场比试怎么把我看得那么激动,甚至有点想哭?这匹马好励志啊……”
常人见了此马前后状态的变化,基本上都会如此感叹,偏偏潘和畅不寻常。
他落后两个身位,眼瞅着心急如焚,鞭子抽得飞快,张着嘴好似骂骂咧咧。
它这匹白马的主人看了心疼不已,朝场内大喊:“你他爹的别抽了!”
潘和畅哪里会管这些,他眼中只有沈誉的背影。
落后于人,看的便永远是人家的背影。
这种滋味潘和畅体验过太多次了,灼心一样。
场外也开始一边倒地唾弃潘和畅的行为,比试而已,怎么倒逼上马匹了,而且这马说到底还是别人的,又不是他自己的,这么玩命抽鞭子,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潘和畅身下的白马没能一跃而起跨过横杆,而是往旁侧逃避。
显然,白马感知到来自骑手的复杂情绪,压力、恐惧、怒意……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拒跳或者逃避是很正常的,这也是马术障碍比试的看点之一,人马配合,人和马都得有着好心态才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