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私废公就好。
稚善松了口气。
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大动干戈?
沈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这里又不是只住了你一人,我看还有挺多小孩子,他们也需要保护,你不用有负担。”
说罢,沈誉上马回家洗澡。
稚善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起来他忙活一整夜了,也不知吃过朝食没有。
以及,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昨夜沈誉的那些话不是抱怨,也不是张口就来。他是切切实实在做事的,甚至效率如此之高,鸡舍说搭就搭。
稚善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这人真是如同一股炽烈的风,不由分说撞开了她紧闭的心门。
◎雌雄双煞◎
“你这匹马可真够漂亮的,最近新得的?上回打马球没见你带来。”
尚柔十分自来熟,音色也亮,远远的就能让人辨认出。
稚善给小银喂了最后一块去核频婆果,方才起身同她说话。
“尚柔,你一直惦记着马球,这回我们能分出胜负了。”对于自己擅长的事,稚善饱含信心。
只不过今日四大书院马球赛,仲英书院抽到与漱玉书院对垒,一时半会和尚柔对不上。
尚柔听了哼唧几声,抱臂对稚善说:“你们先挺进下一轮再说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马匹的事,忽而听见人群中一阵躁动。
原是沈誉带了他的爱犬来到草场。
玄鸟生得英气不凡,又活泼好动,惹得众人欢心不已,一个接一个去逗它,好不热闹。
尚柔嘁了一声,嘟囔着:“又不是打猎,带细犬干嘛,瞧把他嘚瑟的。别一会儿输了比赛,让细犬看了笑话,丢人丢到狗面前去。”
刚说完,尚柔便意识到沈誉是仲英书院的,他输了的话就意味着稚善也输了,那不就没机会和稚善在下一轮见面对垒?
于是她赶紧改口:“呸呸呸,当我没说。”
稚善不禁失笑。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玄鸟的注意。
它大老远地认出稚善,欢快跑来,绕着稚善闻一圈,确认是熟悉的味道,两只前腿直往稚善身上扑。
“玄鸟,玄鸟你等会儿。”稚善也好久没见到玄鸟了,立刻蹲下,握握玄鸟的前爪,再好好地揉一把它的耳毛。
细犬全身毛发很短很短,也就耳毛长且飘逸,手感极好。
其实稚善一直有个冲动,想给玄鸟的耳毛编成麻花辫再用好看的发带系起来,一定格外亮眼。
忽然,身后传来尚柔的疑问:“你认识沈誉的狗?”
稚善的手一顿。
对哦,沈誉从未带玄鸟来过书院,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玄鸟……
偏偏玄鸟很亲稚善,见她不摸了,一个劲地拿头拱稚善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