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痛不痛?”
路知行摇摇头,又将自己递出去了,递到她唇边,他喜欢被她亲。
薛宴辞与路知行第一次接吻是在o年月,苏州留园山茶花树下。他很木讷,会张嘴,会打开牙关,会伸舌头,但也只限于此。
薛宴辞与路知行第二次接吻,是在与他第一次接吻后的两分钟。
他变了,变得很会亲。会张嘴,会上上下下,会一点点磨过牙齿,会一点点打开牙关,很会引诱。会触碰,会收回,会试探,会交缠,会吮吸,会索要,会喘息。
路知行做任何事都很聪明,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熟得不得了。
被路知行亲吻的第三十秒,薛宴辞变得柔软,环在他颈间的手臂没了力气,只好十指交握,攀附在他身上。
被路知行亲吻的第三十五秒,薛宴辞变得酥软,攀附在他身上的身体一瞬间就要跌落。也就那么一秒钟吧,路知行一双手就从后背移到腰间了。
薛宴辞被路知行牢牢固定在他身上,什么都不用怕,只需要享受接吻就好了。
路知行就是这样好,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管,他会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将所有事都做得特别好。
打那儿之后,只要是没有人在的地方,路知行时时刻刻都要薛宴辞亲他,都要与她接吻。
“媳妇儿,你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样亲过我了。”
“别说话,同学。”
这个吻很长,长到薛宴辞回到了十九岁,长到薛宴辞想要回到十八岁。
如果那天在音乐公园的人,是眼前人就好了,是路知行就好了。
高考结束,卸下所有疲惫,和喜欢的人在午后的阳光下,面朝蓝色的大海,白色的海浪,迎着带点咸味儿,带点苦味儿,带点儿腥味的海风接吻,那一定是件特别美好的事儿。
“好姑娘,明年三月,我们再去一次苏州留园,可以吗?”
“我想在山茶花树下,被你亲。”
“好,但你明天得先和我回厦门。”
“怎么了?”路知行捧着薛宴辞的脸问一句。
“厦门有个地方叫音乐广场,那里有一张面朝大海的长凳,我想在那里和你接吻。”
“章淮津是不是带你去过那儿?”路知行太聪明了。
“去过,高考结束那天去的,但我拒绝他了。”
“我和其他人牵手,拥抱的时候都特别抗拒。只有你,我想你抱我午睡,想和你牵手、拥抱、接吻、做爱。每一步,我都特别渴望得到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去看了该如何选购男装;因为是你,所以男科这门课,我学得特别认真;因为是你,所以我去学了该如何接吻;因为是你,所以我去学了该如何做爱。”
“知行,我对你,全是贪欲,从见你第一面起,就都是了。”
路知行心里漾开了花,但面上仍假装着镇定自若,“那我向你告白,你还一下就拒绝了。”
“知行,你不懂。”薛宴辞懊恼地摇摇头,“知行,你太好了,我觉得你如果跟了我,就太亏了。我舍不得让你跟着我,承受我的压力,承受我的坏脾气,我舍不得让你跟着我受苦受难。”
“薛宴辞,见你第一面,我就想跟了你。”路知行又将自己送往薛宴辞唇边了,“那天在沙上,你伏在我肩头喘息,我就想把自己献给你。”
薛宴辞有点儿被震惊到了,她从没想到路知行会用上「献」这个字眼。
在薛宴辞一整颗心里,在她有限的记忆里,路知行好像一直都在拒绝她。
拒绝抱她午睡、拒绝和她做爱、拒绝搬回家里和她同居、拒绝她捧他。
原以为路知行是个特别有傲气,长着一身铮铮傲骨的人,没成想他竟然是如此这样想的。
“路老师,你好大的志向。”薛宴辞笑的迷人。
“走了,媳妇儿,上去了,回家了。大伯母、爸妈和儿子还等着咱俩一起吃晚饭了。”
路知行拉开副驾驶,只听到一句话,“老公,抱我。”
薛宴辞真漂亮,落肩的水波式卷,灯笼袖的白色裙子,恰到好处的收腰和裁剪,配着一双裸粉色高跟鞋。
“媳妇儿,你可想好了。”路知行一身正气,“爸爸可在家呢,这要是被爸爸看见了,咱俩就又该挨骂了。”
“骂就骂呗,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
路知行跟着薛宴辞回薛家,跟着爷爷学做事,都没被爸爸薛蔺祯教训过一次,骂过一次。
路知行真正的第一次挨骂还是在叶嘉念出生当天,他和薛宴辞擅自做主给叶嘉念取了名字,办了出生证明。
“咱爸怎么就这么厉害呢?”路知摇摇头,爸爸薛蔺祯骂人的时候,非常残暴。
“因为爸爸有妈妈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教训大哥、二哥、你,还有我。”
薛宴辞说得没错,确实是这样的。
就像在自己家里,路知行可以肆无忌惮地教训三个孩子,给三个孩子立规矩一样。
那是因为他明白,即使自己跟孩子之间的关系变差了,薛宴辞这个做妈妈的,都会帮着自己和孩子说些好听的话,让孩子别那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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