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私。
这场线上会议,最终以薛启洲和薛宴辞大吵一架结束。路知行同薛启泽、章淮津在会议结束后又开了一场小会,最终的解决方案依然是按照薛宴辞说的进行。
至于章淮津的垫资,也是通过股份转移来实现,经过这一轮变更,明年年底,就成了最关键的时刻。
是否需要动用薛家、章家在国外的房产,是否需要动用叶家在国内的资产,明年十月就会有个决议了。
路知行同薛启泽、章淮津开小会的时候,薛宴辞就坐在一旁,不停地在翻看被困货物的厂家和客户名单。她想用这些小企业去抵抗,来给自己增加筹码,但这个事,太难了。
这些小企业就两种,第一种有点资金,老板遇到这个事儿,看明白了,直接就注销不干了,老板还能自己落点钱;第二种账户是空的或是负债的,看明白了,直接就注销不干了,连劳动仲裁的赔偿都没法儿强制执行。
说来说去,苦的还是在职员工。
若拿海外客户倒逼国内市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中国的东西胜在价优、量大,和技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说白了,换个地儿,依旧能做。
更何况,现在三方物流中转也早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宴辞,别看了,该回去睡觉了。”
薛宴辞将手里的名单合上,抬头看向路知行,“老公,想抽烟。”
路知行起身打开抽屉拿了一整包烟给她,“抽吧。”
对于薛宴辞抽烟这件事儿,路知行表面上从不多说,但管得一直都很严,他是真怕她身体出问题,坚持不到最后。
如果她不在了,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算了,不抽了。”薛宴辞将点着的烟摁灭了,扔进烟灰缸,又将刚拆开的一包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要不要和我接吻?”路知行提着精神问一句。
“老公,别怪我。”
路知行起身抱薛宴辞到怀里,关了书房灯,朝卧室走去,“怪你什么?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停掉尼尔瓦纳原研药这个事儿,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不能让薛家被叶家拖累了,我没法儿跟爷爷交代的。”
“那叶家就这么停滞不前,你就有法儿和姥姥、大伯交代了。”路知行奚落怀里人一句。
这事儿,没解。
薛宴辞是薛家的女儿,叶家的孙女,她没法儿两全的。
“好了,别烦了,这事我来想办法。”路知行举着吹风筒将薛宴辞的头吹到半干,抱着她上床,拥她到怀里。
现在这个局面,路知行早在三家人坐在一起制定外迁计划的时候就想到了。其实那时候所有人也都想到这个问题了,也制定了应急管理方案,但是亏空太大了,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补上一半。
“你有什么办法?”薛宴辞闭着眼睛问一句。
“前些年和爷爷、姥姥、大伯在海外置办过一些房产,也进行过一些对外货币交易,也控股过一些企业。”
“我这两天想想看,看看怎么才能把这笔账平了。”
薛宴辞瞪大眼睛,从路知行怀里起身坐在床中央,“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咱俩闹着要离婚的那两年,我和爷爷就在做这些事了。”
“咱姑娘小学一年级,我和大伯做了这些事儿。”
“你出了交通事故,躺在医院的那八个月,我和姥姥做了这些事儿。”
路知行三句话,说清了家里长辈对他的信任,表明了两家长辈的眼光。
“瞧瞧我老公,背着我可真够能干事的。”
路知行强行拉薛宴辞到怀里,“媳妇儿,今天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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