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知晓孟迢心里有爱过的女子,凭借那样一双温情的挑花眼,旁人女子哪里受得住他的久视。
孟迢盯着她明媚的笑容,缓缓道:
“阁主去见贺玜了。”
女子的笑容如所预料的僵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很知道慈粼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是会先关心贺玜还是魏梵?
女人脸上表情一肃,眯眼瞧了看戏男子半天,“所以你亲自替我复位手腕,是因为你出卖了我,心虚使然?”
孟迢一愣,有些没想到,她最先关心的,竟然是他与她的买卖。
他嗤笑一声,“不愧是你。”
冷心冷情。
慈粼皱眉。
孟迢补了句:“不愧是你,这么快就猜到了。这不,给你赔罪来了。”
他将随手携带的卷针摊出,示意她将手腕伸出。
慈粼审视他,所以,是贺玜要见魏梵,通过孟迢去传达。
而魏梵竟也肯乖乖下山见他?
贺玜手中是有什么让魏梵忌惮和服从的东西么?她试图去回想之前在西融的种种,无所获。
又或许,她当时只顾着完成任务。
她看向孟迢,只见他坐在床边,还等着给她治疗手腕。
几年的同僚相处,让慈粼再了解不过孟迢的德行。温和的面皮下,是一边果断卖了她,一边又赔着扭曲的人情,还要她感恩他的救治。
哪有人还人情是这样还的?
她将手递给他,如今魏梵不在,养好伤才便于行动。
这赔罪既要做全套,便由着他了。
孟迢笑吟吟地接过那截细嫩皓腕,摊开银针,为她扎穴复健,再配以良药敷于腕处。
待一卷纱布缠系打结,孟迢才堪堪放下,脸上似有两不相欠之态。
慈粼翻了个白眼,将手试着抬了抬,发现之前的疼痛有所缓解,关节之处被药贴敷盖,又疼又麻,如千万只蚂蚁在钻。
不出半刻,透出一丝凉意,手腕便能抬起几分。
“多休养段时日,不会有后遗之症的。”孟迢收起诊治的工具,起身叮嘱。
慈粼不闻他的叮嘱,只问:
“多久能恢复到以前?十天?半月?还有没有更好的药?”
她必须要在魏梵回来之前,做好下山打算。
届时,只对付一个孟迢,她还是有把握的。
望着急于求成的女子,孟迢眸子微深,沉默半响。
慈粼见他眼中不情愿,顿时左手一挥:
“没有就算了,出去吧。”
孟迢沉默,从身上掏出一小瓷瓶,“每日一次,敷于手腕,连敷三次。此药性烈,用后右手切莫动力,会伤根本。”
瓷瓶内呈粉末状,闻之略有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