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握着剑柄,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剑身传到她指尖,她想,他若是用力,甚至可将这柄剑折成两段。
又或是,她可以一如三年前一般,在剑断之前便刺死他。
“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最终,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缓缓地落下一句。
林臻语气中隐含的威胁不言而喻,若他今日强行杀了宁士禄,那么跟他回去的,未必不是一具尸首。
这个女人,胆敢以死来威胁他!
“啪”地一声,果不其然,那柄长剑轻易地就被季濉折了两截,他用带血手的揽住了林臻的脖颈,在她耳际低声道:“林臻,我会让你知道,死对于你来说,才是真正的恩赐。”
宁士禄双目失神地蜷缩在角落里,林玥在衣柜中听着外面的动静,早已泪流满面,听见阿姐被带走,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幸得红叶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方不至于教人发觉。
林臻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掼到被褥间的,她双手撑在榻上,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人重重按了回去。
季濉轻易地抽出她腰间的帛带,将其双手紧紧绑住。
身后传来腰封扣响的声音,林臻再想挣扎时,已不得法。
“你……”
光洁贝齿轻启,林臻方吐出一个字,口中便被塞进了一块帕子。
季濉实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一个他不想听见的字。
夏日的夜晚尤为闷热,林臻所在的偏屋又是个不透风的所在,慢慢长夜,连空气都是潮湿黏腻的。
季濉来教坊司的次数并不算多,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在林臻身上,他尚算有节制。
只是今日,他存了心要让林臻感受到极致的屈辱,是以,一整夜里,他几乎用尽了手段。
各样的姿势,他都迫着林臻做了一遍。
天蒙蒙亮时,他才取了林臻口中的帕子,解了她身后的帛带,抱着她浸过水一般莹白滑腻的身子去了浴桶中。
原本就不大宽敞的木桶,两个人同时浸在水中,更显逼仄,他们的身子,还是交叠在一处。
季濉来过教坊司数次,从来都是让石竹守在后门外,天亮前必驱车回府,从不留宿,更别提在一处沐浴了。
他也总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衣冠楚楚地折辱占有林臻,从来不似今天这般荒唐失控。
二人在木桶中相对而坐,林臻口中的帕子虽早已拿掉,但她哪里还剩半分说话的气力?
她浓黑的长发垂在肩后,鬓边的几缕青丝蜿蜒在她莹润的脸颊上,她凤眸微阖,双眼迷离地仰靠在桶缘上。
手倏然被人攥住,林臻下意识地圆睁凤目,清明过来。
季濉就赤身坐在她面前,他宽肩窄腰,肤色白皙肌肉匀称,这副身躯唯一的缺陷,便是左胸膛上赫然狰狞的一块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