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揪住他睡衣的领子往后压,将毫无防备的林千礼推倒在床。
他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刚仰起脑袋想开口,向似锦已经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大腿内侧与他的腰腹相贴,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的腹部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从婺城那意外的一晚过后,向似锦发现,他突然变得“守身如玉”了起来!
明明过去为了和她同床共枕选择死缠烂打的人是他,而这将近小半年的时间,林千礼都非常自觉地搬去了书房,甚至对她各种暗示都视若无睹。
林千礼躺在床上,两耳通红地与向似锦对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卧室刺眼的灯光洒在她身上,落在他眼底,显得整个人有些朦胧。
他重重地吞咽了下口水,结巴了,“阿阿阿阿……”
向似锦不耐烦地打断他,“阿什么阿。”
“阿锦。”他还是说完了。
向似锦微眯眼,倾身将右手压在他的耳侧,问:“我哥今天来找过你了?”
好正经的谈话,好不正经的姿势。
睡衣很薄,林千礼被向似锦贴着他的体温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想逃,却在偏过头的瞬间,鼻尖掠过她的手腕内侧。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颤。
他喉结上下一滚,说:“阿锦,我们要不要换个姿势再谈?”
“不要。”左手也压在耳侧。
她身体前倾的刹那,林千礼再次感受到了她体温辗过他腰腹的热意。
向似锦抿着唇,又重复了一遍,“我哥今天是不是提前找过你?”
见状,他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对。”
向似锦的脸又黑了一度。
她俯身,离他更近了,“所以,林千礼,你也知道他想带我走?”
少女沐浴过后身上自带的香气,是甜的。
愈发猛烈的心跳声,让林千礼感到一阵无所适从。
她又开口了,“回答我。”
林千礼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我知道。”
她跪坐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呼吸近在咫尺,“……你也同意他把我带走?”
尾音落下,向似锦微凉的指尖搭上了他颈侧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冷热交织,从尾椎萌生的电流感一路上蹿,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怪异又兴奋的感受,让林千礼瞬间绷紧了身体。
他甚至没听清向似锦的问题,就鬼使神差地回答:“……嗯。”
“嗯?”骑在他身上的向似锦,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毫不犹豫地收紧了环在他脖颈的手,喊道:“你说嗯?!”
氧气越来越稀薄,林千礼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他脸涨得通红,赶忙拍了拍向似锦的手,说:“阿锦,你要谋杀啊!”
“嗯。”向似锦松开手,直起了上半身,说:“我是打算在这里谋杀你。”
闻言,林千礼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他舔了舔唇,才开口:“那你要谋杀我,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给了啊。”她一脸坦然,“你刚才不都招供了吗?”
“刚才?”林千礼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我没有同意越吟哥带你走。我只是和他说,我听你的。”
“听我的?”向似锦又俯下身,“那我还没回家,你就把蛋糕的蜡烛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