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林千礼,他黏人的程度到达了历史新高,一言一行都写满了他对于肢体接触的渴望,吃饭、睡觉、发呆……就好像如果可以,他就要忍不住化身成考拉,紧紧地扒在她身上了!
后腰好像又疼了。
向似锦想着,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林千礼笑盈盈地蹭了蹭她,说:“阿锦,明天去买相机吧?我和你一起去。”
“……过段时间吧。”向似锦思索着,“等过两天我上一笔的兼职结款了再去买吧。”
跟着一起掉进水塘的,除了相机,还有她的长焦镜头。
两个设备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千礼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阿锦,当时给你的那个红包,你是不是还带着?”
“什么红包?”
向似锦与林千礼对视了片刻,脑回路搭上了。她一拍手,说:“噢,当时那一叠一元的红包吗?”
“嗯。”他点头,“你现在去拆开看看。”
“拆它干嘛?”向似锦问:“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把那个红包带来了?”
暑假时,回宁城收拾行李的向似锦,无意间发现了抽屉中从未拆封过的新年红包。
她打量了一会儿,想起来,是高二那年,林千礼送给她的——象征着好运气的红包。她一直将那个红包夹在第一本相册中。
当时,她被谣言折磨得身心俱疲,看见红包,想迷信一把,就顺手把红包带去了婺城,辗转之后,又跟回了北城。
说起来……红包现在应该还塞在她的行李箱里呢。
林千礼笑了一声,“你等我。”
他起身,走进卧室。
片刻后,他手上拿着红包,重新抱起她,才将红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他说:“拆开看看。”
红包表层的颜料有些暗沉了,但封口却结结实实的。
林千礼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没拆开看过。”
向似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地拆开了红包。
指尖挑起封层,一沓红色的纸钞映入眼帘……那一张张的,不是一元纸币,而是……
“什、什什么情况?”她结巴地说:“你刚才掉包了我的幸运红包?”
“……阿锦。”林千礼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这个红包当时我装的就是一百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要是和你说里面装的是一百的,你肯定不收啊。”林千礼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哪儿知道,这么多年你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拆红包。”
“都是一块钱有什么好拆的!”向似锦瞪了他一眼,转瞬又咧嘴一笑,“……那我点点有多少,嘿嘿。”
“不用点了。”林千礼揽着她的腰,吻了上来,“两万,这是我那一年从姥姥姥爷家打劫来的所有压岁钱。”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新一轮的唇齿交缠间。
向似锦被他禁锢在怀中,除了回应他的吻,别无他法。
许久,林千礼才心满意足地抱住她,说:“阿锦,你说,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向似锦被他亲得有些懵,“哪一个算意外之喜?”
“都算。”林千礼哈哈笑了两声,将她抱得更紧了点,“阿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也会有很多很多个像这样的意外之喜的。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你不要难过……”
他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
向似锦看着他坦诚的脸,也跟着笑了,“林千礼,你是白痴吗?”
“嗯,我是。”他说:“阿锦说得都对!”
“……笨蛋。”向似锦窝在他的怀中,看向正在簌簌落下的雪花,说:“林千礼,我们毕业以后去旅行吧。”
“好啊,去哪里?”
“去瑞士!我上次刷到别人分享的雪景了,超级好看!肯定很出片!”
“好,那就去瑞士。毕业了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