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条件,不比强势地拿钱砸你,让你俩分手来得明事理吗???”
陈宇航有些生气了,他还准备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不虞地瞥了眼来电显示,就蹭的一下从向似锦身边弹开了。
陈宇航机警地在四周环顾了一圈,“……不是,你小子不是还在拍戏吗?!你千里眼啊???”
通话还在继续,向似锦眼见着他并不白的脸色越来越黑。
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林千礼,你小子属狗的吧?”
“……”
“行。”他应着,指着街对角熟悉的车身,对向似锦说:“那小子在外面等你。”
挂断电话后,他烦躁地挠了挠头,“似锦,我和你提的这个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吧。”
向似锦没吭声,只是看着他,那双黑亮的眼眸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陈宇航无语地抽了抽唇角,“……”
她看他,窗外的他也看他!!
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他像被针扎了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他一掌拍上了自己的脑门,满头黑线地说:“我真是败给你俩了!!!”
浴室内的镜灯亮着,向似锦在洗手台前,面色平静。
和陈宇航谈话后,她跟林千礼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两人对这场碰面的内容都缄口不言,但向似锦知道,林千礼很好奇,他不过是在等她主动开口。
置于台面的手机刚熄屏,熄屏前,是一通来自aviva的电话。
自从边从瑾带来cassandra的条件后,那些曾经在luminé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都重新联系上了她。
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情况,所以聊起来难免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们不解,曾经那样果断的向似锦,为什么会在这个百利无一害的条件面前这般犹豫。
“想什么呢?”
林千礼的声音唤醒了走神的她。
向似锦循声看去,只见他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正倚靠在浴室的门边。
视线交错,他走到她身后,揽住了她。
林千礼刚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就听向似锦说:“林千礼,你好粘人。”
“阿锦,我感觉我好久没见你了。”他闭眼哼唧了一声,默默环紧了拥抱。
她推了推他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很久好吗?才半个月……”
“半个月都不算久了吗?!”闻言,林千礼倏地睁大了而眼睛,他按着向似锦的肩膀,将她调了个个,“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吗?”
“你……”这连珠炮似的话,堵得向似锦一时语塞。好半晌,她才无奈地笑道:“我发现你拍戏之后,这个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哪有。”他又哼了一声,又拥住了她,“半个月已经超久了,人家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好多好多个秋没见你了。”
向似锦感受着他怀抱的温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那如果是好几年呢?”
林千礼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但他还是自然接话:“那我就要得相思病死掉啦。”
向似锦敲了下他的头,“不许乱说。”
“本来就是。”林千礼嘟囔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黏黏糊糊地抱着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阿锦,你等我,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不等她回应,他又颠颠地跑走了。
再次回来,手上正抓着一个小盒子,林千礼将它塞进了向似锦的手中。
顶着他期待到放光的眼神,向似锦打开了盒子,那是一条项链。
在浴室冷白的光线下,最显眼的便是那缀在项链底端的,一块切割得非常别致的水晶。
水晶有两种颜色,紫色与黄色不规则地交织在一处,在灯光下呈现一种剔透的美感。
向似锦有些懵地抬眸,对上了林千礼的笑眼。
他接过项链,一边给她戴,一边说:“前段时间,我不是跟着去了一个国外的旅游综艺吗?在逛街做任务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条项链,当地人说这个是完整切割的紫黄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觉得这个很适合你,阿锦。”
水晶冰凉的质地贴上皮肤,激得向似锦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