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弯着腰,从半截那儿的山洞出来——就见天光正好落下,白色的暖光落在四周,以及藤蔓上面,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
整个洞xue开始震动。
因为异常的原因,这些藤蔓的确和司承砚所说的那样,拥有“趋光”的异能。
它们拥挤着,往前这光源处不断延伸,合成,然後疯狂的朝着光亮的地方,不断伸展,似乎下一刻这一个出口就会彻底被堵住。
苏冉有点着急。
看向司承砚的时候,就见对方神色如常,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了几下。
苏冉一下安心下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当光芒彻底被层层的藤蔓掩盖时,它们停下了动作,就宛如巨蛇,一圈圈的缠绕在正中间的枯树上,像是阶梯,直接通向了上方的洞口。
苏冉:“成功了!”
喜悦出现在这个少年就脸上,他拉着司承砚,一路到了最低的藤蔓处。
可一到那儿,见到上方的情景,苏冉又开始犯难:“但是……该怎麽上去呢?”
“慢慢的来,先用手抓住这些藤蔓,然後踩上木树枝的根部。”司承砚贴近他,一步步演示着……
就在这时。
似乎有什麽东西,钻进了他的手臂。
司承砚忽然动作一顿。
他下意识皱眉,看向了手臂——就见袖口挽起的位置,有一道很细微的伤口。
和普通的受伤不同,血珠是黑色的,一点点凝结在他的皮肤上。而在伤口的末端,黑血仍不断在蔓延,宛若拥有生命,只是一会儿就钻进了袖子後。
司承砚略微皱起眉,趁着苏冉不注意,解开了手腕上的绷带,在手臂处打了一个结。
“嗯?”苏冉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转头看他,“发生了什麽?”
司承砚:“没什麽。”
他顺势卷下了袖口,又淡淡说:“走吧。”
尽管这麽说,但从刚才的一眼起,司承砚就清楚了。
黑色的血珠,代表着他受到了污染。
在之前的崩塌中中,他应该受到畸变的影响了——可能是岩石上的毒素,也可能是那些怪物的原因。
而在基地这麽多年,因为畸变前来登记的士兵都会有这样的伤口,可能只是个小口子,或者伤痕累累。
但总的来说,毒素对血液进行了污染。
再然後,当毒顺着去了四肢和心脏时,他们就会短暂的昏迷,直到每一个细胞都被污染,在苏醒时候就会成为一个四不像的畸变物。
那些运气不好的,可能昏迷後再不会醒来。
而此时的苏冉还是停下了动作。
“不对。”他看向司承砚,似乎发现了什麽,可能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或者刚才的动作让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于是苏冉喊了一声上校,那双浅色眼睛看着他,认真的问道:“……到底怎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株敏锐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