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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你不觉得恶心吗（第1页）

第12章12“你不觉得恶心吗？”

宁涴整个人定在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

他比方怀大，但是方怀的母亲和方世泽结婚要更早，方世泽是婚後在出差时认识的宁盼舒。

他的母亲根本就不知道方世泽已有家室！要不是方世泽做了隐瞒，还承诺会回去找宁盼舒，当初入职做教师还不到一年的宁盼舒，怎麽可能会选择生下宁涴？

“既然你看不起我，又看不起我的父亲，”宁涴还是走向了陆钦羽，“和我睡这三年你不觉得恶心吗？”

陆钦羽好整以暇看着宁涴，正打算再讽刺几句时，脸颊猛地传来刺痛。

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打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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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涴第一次和人打架是在六岁，邻居小孩拿烂菜叶子砸他，说他是个野种。

发臭的叶子沿着脸颊滑下，小宁涴刚在市场遭受了大人的议论，愤怒和委屈淹没了他，他像头发怒的小兽一样冲上去，撞倒了小孩。

小孩是附近的小霸王，自然不能放过宁涴，他和宁涴扭打在了一起。

这件事最後以小霸王家长拎走小霸王收尾，至于宁涴，在宁盼舒担忧的目光下，他撒了个谎，说是他走路没注意撞到对方，他们才打起来。

宁涴半夜透过门缝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宁盼舒还是从旁人那里得知了真相。

之後的十四年，宁涴都没有让母亲再担心过。

读书时他在校内被欺负了不会还手，只会尽量避开，有次那夥人纠缠他到了校外，在宁涴快到家时从巷子里走出来，堵住了他。

为首的寸头男叼着烟，笑宁涴住在这种穷酸地方，还用暗示性十足的语气道：“我刚才和人打听过了，听说你只有个Omega妈。这里本来就住着一堆卖的，你该不会也……啊！”

寸头男话说到一半，被宁涴用书包砸了头。宁涴面无表情，刘海当时因为太忙许久没剪，有些遮住了眉眼，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沉。

在他人的印象中，宁涴一直是孤僻文静的，这样的乖学生好欺负，他是寸头男精挑细选出来的霸凌对象。他们这种常年成绩垫底混日子的差生，看到年级第一隐忍的样子实在是爽。

没想到宁涴竟然会打人。

寸头男被激怒，他要去推宁涴，被宁涴抓住手腕，反踹倒在地上。

“滚。”宁涴知道有些人只相信自己相信的，再怎麽澄清也无意义，他不愿过多纠缠。

那天过後，寸头男没再跟宁涴到校外过，只是仗着宁涴在校内不想惹事，恶作剧都变本加厉了起来。

宁涴也曾後悔过，是不是他当时忍下，升学考前就不会被关到体育室报复。

再往後的一次使用暴力，是折断方怀手腕骨。现在三年过去，宁涴怀疑自己成了笼里的宠物，连扇巴掌都使不上多少力气，还能让陆钦羽继续说难听的话。

“看不见已经很可怜了，你还想连东西都拿不了吗？”陆钦羽攥住宁涴，危险地摩挲过他的手背。

不过三秒，陆钦羽就松了手，他喘着粗气，似乎被这点接触弄得烦躁。

打陆钦羽那一下让宁涴自己的手掌也在发麻：“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情人或者玩具。”

陆钦羽像被宁涴的话逗笑：“你在方家连话都说不上，方怀未来至少还能继承家业，你能做什麽呢？宁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宁涴发现他反驳不了陆钦羽，在感到难过之前，脑内先闪过了江珩之在海边说的话。

“你要和我讨回去吗？”宁涴没服软，他嫁过来後从没心安理得过，一直计划着要上学工作，而且……宁涴的指尖发着颤，“我本来都不该和你认识。”

即使错过升学考和被绑架不可避免，但只要母亲还在，宁涴就不可能会留在方家。

宁涴明明还是那副好拿捏的模样，陆钦羽却不知为何有些心慌：“最後一次了，别让我再看到你和江珩之出去。”

宁涴转身要回卧室，陆钦羽又叫住了他：“他给你买的衣服？”

“你想要？”宁涴偏过头，略带嘲讽道，“我脱下来给你？”

在陆钦羽有反应前，宁涴走进主卧，顺便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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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涴刚起床没多久，便接到了江珩之打来的电话。

“他在家吗？”江珩之问。